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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精力來対付他們,趁機可以逃離京畿。
陸清則是死是活無所謂,但至少現在,一個完整的陸清則的確很重要。
樊煒帶著人轉身離開,壓低聲音:“去附近的村裡要點風寒藥來,能直接買到湯藥更好,動作快一點,別太顯眼。”
耳邊的聲音又紛紛遠去了。
方才樊煒的沉默給了陸清則不太好的預感,樊煒此人心狠手辣,若當真換到了人,恐怕會対他下狠手。
雖然已經催促樊煒派人出去找藥了,但不一定就能正好撞上寧倦的人,他還得再想辦法,至少要解掉身上的繩索和眼上的布巾,才能有逃跑的能力。
但腦子裡已經是一團漿糊了。
陸清則的呼吸愈發灼燙,有那麼幾瞬,他甚至半昏迷了過去,意識斷開了幾瞬,等回過神來,門又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陸清則一下驚醒過來。
一股藥味兒瀰漫過來,貌似還真給樊煒的人買到了現成的湯藥。
陸清則虛弱成這樣,幾人也沒覺得他會有什麼抵抗能力,陸清則凝神細聽,確定只進來了一個人。
他稍微動了一下,耳邊便傳來聲壓得很低的聲音:“陸大人,接下來聽我說。”
陸清則覺得這聲音隱約有一絲熟悉,腦子緩緩轉了轉,反應過來,嗓音因為發啞,十分微弱:“秦遠安?”
左都御史秦暉的兒子,衛樵那個青梅竹馬?
他怎麼也在這兒?
対方卻沒有應聲。
大概是沒猜到他一下就認出了自己的身份,呼吸驟然亂了幾分。
陸清則貼近了點冰冷的牆面,心裡一轉,便明白過來了。
秦遠安曾在京營當差,認識樊煒也正常,端午那日,這倆人還一同拿過射柳頭籌。
現在衛樵被關在雲峰寺內,除了徐恕之外,其餘任何人不得出入,衛樵會在裡面,獨自熬完生命的最後一點時光。
這是衛鶴榮能給衛樵鋪的最後一條路,雖然多少有些悲涼,但也是最好的結束了,總好過在牢獄裡斷了藥,受盡折磨而死。
秦遠安和衛樵親近如斯,恐怕捨不得見到衛樵這樣走到結局。
但跟著樊煒來冒險,風險無疑是巨大的。
陸清則想說“何必”,衛樵已經沒多少日子了,就算被救出來又能如何,但這過於理性的話在開口之前就被按了下去。
他也曾幾次病重瀕死,対衛樵的渴望再瞭解不過。
秦遠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