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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放棄了閃躲的想法,聽話低下頭。
他抬手瞄準,一按機括,一串動作幾乎是瞬息之間完成的,“咻”地一聲,帶毒的袖箭穿透了樊煒的脖子。
陸清則平時府內沒事就練練袖箭的準頭,院中的靶心早就被穿爛了。
袖箭上的毒據說大象舔一口就會被麻倒,事實上效果好像也不差。
樊煒砰然倒地,捂著脖子,不甘地“嗬嗬”叫著,表情逐漸凝固。
到這時候,陸清則才感覺到冷汗已經浸透了他的背,方才一瞬間消失的頭疼又鑽了回來,心跳快得仿若急促的鼓點。
寧倦一腳踹開樊煒的屍體,快步過來扶住陸清則,看他眼神渙散,滿臉冷汗,連忙脫下外袍裹住他的身體,一把將他抱起,厲聲道:“叫徐恕過來!”
陸清則眼前幾乎都出現重影了,耳邊出現嗡嗡的耳鳴聲,一時頭腦混亂,聽不清寧倦在說些什麼。
不知道過了多久,意識再度清晰過來時,他躺在某個柔軟又堅硬的地方,身下輕微晃盪著,旋即耳邊傳來寧倦淡漠的聲音:“將秦暉、秦遠安押送詔獄,擇日與衛鶴榮、衛樵一齊問斬。”
他的心跳頓時漏了一拍,伸手想抓住寧倦,卻因剛醒來還看不清東西,虛晃了一下,下一刻就被一雙暖烘烘的手握住了。
寧倦不再搭理外面的人,湊過來緊切地問:“老師好些了嗎?”
陸清則浮著冷汗睜開眼,才發現他似乎已經被帶下了山,現在在馬車之中,他被寧倦摟在懷裡,姿勢親暱得越界。
“秦遠安是來救我的,”陸清則儘量不去想那些,先救人要緊,“此事也與衛家父子無關,陛下,不要牽連濫殺。”
寧倦沒想到他醒來便是說這個,靜了靜,伸手試了試他的額溫,避而不答:“徐恕給你餵了粒藥,似乎挺有效果,往後叫他常備著些。”
陸清則抓著他衣袖的手用了用力,瘦弱的手腕上青筋明顯,呼吸促亂:“陛下!”
寧倦沉默了幾瞬,沒什麼表情:“我在百歲山帶人擒拿了衛鶴榮殘黨後,心裡忽然很不安。”
果然,沒多久,便有人來報,說陸大人被人劫走了。
明明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卻險些被人帶走。
那種漂浮不定的恐懼症便又漫了上來,叫他焦躁暴怒,亟待殺幾個人洩恨。
陸清則看著寧倦,後知後覺地發現,現在和寧倦講道理似乎已經沒用了。
他只能放緩了語氣:“果果,你還聽老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