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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皇帝陛下被人刺殺?
陸清則正飛快想著該如何脫身,一陣冷風颳來,他登時被嗆了一下,忍不住別開頭咳了起來。
三月的京城雖已開春,卻還是冷得很,他穿著身半新不舊的青袍,裹著單薄瘦削的肩頭,劇烈地咳嗽起來時,像盞掛在簷角,在風中明滅不定的雕花燈籠,叫人止不住地揪心。
還在那邊探頭探腦的長順一下又愣住了。
這人不僅背影像陸大人,連咳起來這副叫人心疼的樣子,當真也像極了陸大人。
難怪陛下會忍不住去和他搭話。
陸清則咳得一陣眼前發花,還沒等回過神,寧倦已經迅速脫下了擋風的披風,罩在他身上,淡淡道:“出行在外,段公子怎麼也不顧惜點身體,外頭風大,到馬車上來避避風吧。”
陸清則實在鬧不清這是個什麼發展,只得瘋狂拒絕:“不必了,多謝。”
說著就想脫下身上帶著寧倦氣息的披風,結果還沒解開,就聽頭頂傳來聲:“要麼丟掉,要麼披著。”
帶著獨屬於皇帝陛下的獨斷與不容置疑。
陸清則:“……”
面貌他能改變,身形卻不能,加之他方才止不住地咳了幾下,或許又讓寧倦想起了墓中早該化成白骨的“陸清則”。
長順極有眼色,在寧倦還沒開口時,就已經叫人將馬車趕過來了,堆著笑道:“這位公子,請上馬車,去避一避風吧。”
陸清則輕吸了口氣:“多謝好意,但我還有事。”
說吧,順勢解開了身上的披風,遞到了長順手裡。
長順沒想到他還這樣的,頓感手上多了個燙手山芋,頭皮發麻地偷瞅了眼皇帝陛下。
上一個敢這麼拂陛下面子的,還是陸大人吧?
寧倦卻好似沒有看到陸清則避之不及的模樣,反而微微露出個笑:“有什麼事,不是正好,坐上馬車送你一程。”
陸清則想推脫說要回客棧,話還沒出口,又咽了下去。
也不知道皇帝陛下這幾年是發生了什麼突變,被拂了面子後,居然也不會生氣地轉身就走了。
糟糕的是,顯然寧倦已經對他產生一點興趣了。
他現在是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若是與寧倦接觸越多,恐怕寧倦就會察覺得越多,但他越拒絕,寧倦對他的興味也會越濃。
而且現在絕不能回客棧,他已經被寧倦注意上了,不能再讓錢明明也進入寧倦的視線,畢竟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