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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他追到了段凌光的商船,將段凌光押送入京的。
如今已經是靳同知了。
見到陸清則,小靳臉色一訝——錦衣衛內部幾個高層已經知曉陸清則的身份,連忙下馬問:“陸……殿下,您怎麼會在這裡,整個宮城的人都在尋您……”
陸清則略喘勻了呼吸,徑直問:“陛下呢?”
小靳略一沉默:“陛下……眼下在寄雪軒,您隨我們來。”
陸清則看他的反應,心裡又是一沉。
難不成當真出現了那萬分之一的機率?
小靳正想扶陸清則上馬,身邊清風一掠,陸清則已經越過他,利落地翻身上了馬,只丟下三個字:“借一下。”
話畢,一抖韁繩,直接調了個頭,奔向了寄雪軒。
深夜的冷風拍打在臉,快馬在狹窄的宮道之上狂奔之時,陸清則的心也像疾奔的馬蹄,忽上忽下的,噔噔跳個不停。
從未有過的緊張和擔憂攝滿心神,就算寧倦此刻就在寄雪軒裡坐著,等著他自投羅網,他也甘願。
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他現在只要立刻見到寧倦。
彷彿過了很久,又彷彿只是片刻,寄雪軒的輪廓映入眼簾,陸清則在馬兒即將衝到門邊時一扯韁繩,勒住去勢,便翻身而下。
他從未騎得這麼快過,劇烈的顛簸之下,下馬時腿甚至軟了一下。
附近的侍衛全都認識陸清則,見他騎馬而來,紛紛傻住,嚇了一跳,上前想要扶他。
陸清則一擺手,快步走了進去。
陸清則的寢房內燈火通明,長順正在屋外焦慮地徘徊,急得嘴角都長了個燎泡,聽到熟悉的腳步聲靠近,猛地抬頭,見到陸清則匆匆而來的身影,先是愣了一下,臉色說不出的複雜,然後長長地嘆了口氣:“陸大人,您怎麼能又……唉,快進去吧。”
陸清則向他略一點頭,輕輕吸了口氣,推門而入。
屋內沒有關窗,在他推門的瞬間,夜風傾灌而來,沒有想象中濃烈嗆鼻的藥味。
一瞬間陸清則心有了悟,但沒有停頓,反手合上門扇,走進裡間,抬頭便看到了靜靜靠坐在窗邊榻上的寧倦。
前後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分開前還滿眼柔軟笑意,難以掩藏眉目間喜色的寧倦已經變了個模樣,英俊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表情,眼眸黑得探不清情緒,又彷彿充斥著另一種濃烈得能將人吞噬的暗色。
他手裡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隻酒盞,聽到腳步聲,也只是平靜地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