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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
“都是你死去的那些戰友嗎?”顧聽霜問道。
他看過寧時亭的夢境,如今也不再瞞著他,大大方方地就這麼問出來了。
寧時亭鬆開手,垂下眼,接著陪他慢慢走著,“嗯。”
“不要難過。”顧聽霜說,“去了陰界的人,和我們已經不再是一個物種了,他們沒有神識,不懂因果,生前最記掛什麼,死後就跟著什麼。如同我的母妃,當初你進府第一天,她的殘念讓你魘住了,她其實也不是要害你。”
“是太記掛殿下了。”寧時亭聽出這是顧聽霜的安慰,清透的眼底浮現出笑意,“臣知道。臣已經……不再難過了。”
顧聽霜最後選了寧時亭隔壁,離他的主閣最近的地方。地方小,但是讓人安心。床鋪儘管就無人居,但依然有寧時亭常用的薰香的味道,溫柔清透,如同春風拂過。
小狼偷偷摸摸地溜了過來,就藏在寧時亭的被子裡,打算晚上守著魚睡。它已經很乖了,知道這個地方危險,不能暴露行蹤,也不再像以前那樣上躥下跳地招人、咬人。
顧聽霜坐在簷廊邊,下人給他送來茶,但並不喝。
寧時亭清退了其他人,很自然地在他身邊整理梳洗。他看他脫掉髮簪,用浸泡過金盞草與艾草葉的水清洗,用絨布擦乾,銀白的長髮瀰漫著草木的清香,半乾地流瀉下來。乾透之後,綰上去束好,戴上官府制式的臣冕,紅纓從腦後墜下,俊美周正。
寧時亭平常總顯得過分陰柔的面龐,也因為這種朝臣的服制顯得英氣了起來。
寧時亭看顧聽霜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看,也有些微微的羞赧,低下頭去笑:“沒什麼好看的。”
顧聽霜伸手拿起寧時亭要戴的玉佩,為他梳理好那玉佩上的流蘇,扣著他的腰,替他掛上。
他低聲說:“……以後,我會讓你為我穿上新的朝服。”
*
寧時亭梳洗、穿戴好之後,顧斐音已經耐著性子,等了他兩個時辰。
晴王被晾了整整兩個時辰,兵府周圍所有人都已經退避三舍。整個內室的溫度彷彿都低了兩度。
顧斐音脫了外袍,只穿著內衫,坐在榻上看著一卷兵書,神情陰鷙冷漠如同煞神。
寧時亭走進來,不跪不拜,只是輕輕說了一聲:“臣來遲了。”
“你的來遲了就是早兩個時辰就已經過來,用了飯,給我那個殘廢的兒子選了院子,梳洗休息是嗎?”顧斐音聲音冷冷的。“你是第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