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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想走隨時能抽身。
不像他被一紙合同釘死在這個世界裡,甚至不敢回頭看。
這樣的人來跟他扯情懷,置身事外地擺事實講道理,像一種變相的諷刺。
他笑了一下,突然沒了打太極的耐心,看著許觀珏,輕聲問道:“哥,你跟我說實話,勸我留下到底是為我好,還是怕沒了Echo這個名頭,影響你的事業?”
沒有他,許觀珏自己寫不了歌,開不了演唱會,演員生涯又才剛起步,只能當個不尷不尬的偶像,用那個國民男友人設固粉——他心知肚明的,只是不想用這麼卑劣的方式去揣測對方。
許觀珏被他哽了一下,皺起眉,一臉“你怎麼能這麼說”的表情:“當然是為你好,你就沒想過這時候解散退圈,輿論會怎麼編排你,被狗仔騷擾都是小事,往嚴重了說,你下半輩子可能都不得安生了。”
但一具屍體能有什麼下半輩子,狗仔總不見得能到海底下撈他,再讓他開口接受採訪。
餘昧被自己的想象逗笑了,意味不明地扯了扯嘴角:“這你放心,我會處理好的。”
“你能怎麼處理,出了娛樂圈你就是素人一個,”許觀珏皺眉,“就算你自己不出門,你家那位呢?我記得他還在上學吧,要是被人挖出來,到時候你一個普通人,也沒本事聯絡媒體消除輿論了。”
他原本只想激一激餘昧,說得誇張了些,也做好了被反駁的準備。
餘昧卻反常地沉默下來,臉色有些變了。
——差點忘了那天一時心軟,還答應過小孩會多陪他幾年來著。
“到時候再說吧,”良久,他疊起腿,換了一個放鬆些的坐姿,語氣又變回慣常的溫和,“還早。”
許觀珏驚訝於他突然轉變態度,挑眉道:“什麼意思?”
“花錢請保鏢也好,再續幾個一年約也罷,到時候再說吧,”餘昧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說,“倒是你,哥,私下還是要注意影響,別被人拍到。”
他說的是那天生日宴的事——共事那麼多年,他也多少能感覺到許觀珏有點兒公子哥的風月脾性,早年忙於工作,私生活還算樸素,近幾年卻漸漸玩開了,應酬之後總跟著續攤,也沒人說得清。
他沒有這個閒心去管,只是站在老朋友的立場提醒一句,免得那天高樓傾塌,許觀珏的事業就算完了。
許觀珏沒作聲,慢慢喝完那杯酸苦的咖啡,起身走了。
到底還是不歡而散。
沒過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