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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原本是在店裡自己玩自己的,現在看餘煦來了,就黏著這個大哥哥玩。
什麼過家家,翻花繩,給貝殼塗顏色——到後來餘昧也不知道他們在玩什麼,看餘煦暫時還走不了,就在飯店角落找了把搖椅,看舊電視上滿是噪點的古早家庭劇。
他發現餘煦很招什麼小孩子小動物的喜歡,像是家裡的貓,見面沒兩天就開始在餘煦手底下攤肚皮。
這個叫球球的小女孩也是,按餘煦的說法,他們最多也就見了兩次面,現在居然能這麼和平共處,還玩得挺開心。
他想不出原因,只能模糊地歸結為餘煦身上有種與生俱來的親切感,相處起來很舒服。
類似的人他身邊也有一個,是許觀珏——準確來說,是十幾年前、Echo還沒成立時的許觀珏。
他當時很孤僻,怕生,也不信人,是公司培養的那幫孩子裡最孤僻的一個,偏偏長了張招人嫉妒的臉,有時候還會受欺負。
十幾歲的男孩子,惡意總是很直接,什麼不給他留盒飯、鎖他的宿舍房門,三天兩頭就要來一次——那時候許觀珏和他一起上吉他課,算是唯一會和他說話、跟他一起練習的人。
他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劇,思緒卻飄到了很遠的地方,想到剛出道時坐不滿的觀眾席、以前還會護著他送他回家的許觀珏、Echo的過去和未來,解散,成年人之間心照不宣的漸行漸遠……
想到這裡被人打斷了,那個叫球球的小姑娘不知什麼時候走到他身邊,搖著他的膝蓋,把一條貝殼編成的鏈子舉到他面前。
“姐姐,這個送給你……”
“都說了這是哥哥,”餘煦跟著走過來,輕輕拍了一下小姑娘的腦袋,轉向他有些無奈地笑道,“她非要說你是漂亮姐姐,把珍藏的小貝殼都拿出來送你了。”
餘昧對上他澄黑的眼睛,愣了愣,突然有些恍惚——像是快要被捲進一團陰雲裡,卻突然看到了陽光。
一種具象的、離現實很近的煙火氣。
趁他愣神的幾秒,小姑娘把那條貝殼鏈子繫到他手腕上,還打了個蝴蝶結,又晃了晃他的手——貝殼串得很近,一晃就碰到一起,發出細而清脆的響動來。
他低頭看了一眼,終於忍不住笑了,對著小姑娘說了聲“謝謝”。
“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