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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不少,如果真像餘煦說的,連小學都沒去學校上,是請老師回家教的,那確實有些蹊蹺。
客觀上是有可能的,餘煦那麼聰明,心裡大概也有答案。
然而沉默片刻,他還是搖了搖頭,反過手,握住小孩牽著他衣袖的手指,溫聲道:“別這麼想。”
餘煦似乎愣了一下,然後慢慢抓住了他的手。
“哥哥,”他輕聲問,“我可以不這麼想嗎?”
慣常清澈的眼睛被病意蒙了一層水,像路邊流浪的小狗,纏人,又只敢小心翼翼地試探。
餘昧點頭,答得很認真:“可以。你那麼聽話,他們不會拋棄你的,只是現在還沒找到……總有一天會聯絡上的。”
餘煦看著他的眼睛,有些恍惚地想,原來這個人認真說話的時候,會給人一種他把你放在世界中央的錯覺。
那麼溫柔,又經心,被他騙都心甘情願。
那點兒似真似假的錯覺讓他不太清醒,就一不小心越了線:“那你呢,會拋棄我嗎?”
其實是會的。
餘昧垂下眼,不知該怎麼回答。
其實他大可以像接受採訪時那樣,用一句“我不喜歡談論未來的事”迴避過去,或者實話實說陪不了他一輩子,畢竟客觀而言,人與人大機率是要分別的。
然而他對上餘煦那種溼漉漉的、急於尋求安全感的眼神,卻鬼使神差地沒說出口。
“不會的,”靜默良久,他才輕聲答道,“只要你聽話。”
並不太鄭重,更像是哄小朋友的慣用話術——但餘煦似乎已經很滿足了。
“嗯,我很聽話的,”感冒藥的副作用似乎漸漸上來了,他的睫毛耷拉下去,話裡也染上幾分睏意,越說越低,“聽你的話……”
餘昧看他臉都快埋進被子裡,忍不住彎了彎嘴角:“那就趕緊睡覺。”
病號卻不想放他走,聞言又強打起精神,文不對題地黏他:“我想喝粥……”
餘昧不吃他這一套:“嗯,等你醒了點外賣。”
“睡過頭店都關了……”
“那我叫你,”餘昧揉了一把他的頭髮,語氣故意冷了些,“不聽話?”
當然不是。
餘煦頭上那對不存在的耳朵都快耷拉下來,先本能地搖了搖頭,過了幾秒才輕聲問他:“那你能陪我一會兒嗎?”
餘昧看了一眼時間,還沒來得及答應,就聽見客廳裡突兀地響起鈴聲——是他私下用的號碼,沒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