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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守軍的注意力,以掩飾他在另一邊挖的地道。
這些事他自然可以派人去幹,但他要時不時監督,檢視進度調整部署,越是到了收尾階段,越是不能鬆懈,特別是那些被他強行捉來的民夫和被驅趕做炮灰的降兵,隨著時間的推移,死的人越多,他們的反抗情緒越大,昨夜的營嘯事件就是例子,然而現在叫他停下來是不可能的。盧琛長眉緊皺,成敗就在此一舉,不能退,只能進。他決定這兩日先暫停攻擊,等幽州城內的人鬆懈,再一舉進攻。
在距離軍營不遠的一處工地上,一群苦力,在胡人監工的注視下忙著,剷土、挖土、運土,為了打這個地道,他們忙碌了近一個月時間。
一名漢兵吃力地推著一車渣土,他的一隻手受了傷,所以幸運地不用去做攻城的炮灰,被分配來做苦力。由於手上的傷,裝渣土的活對他來說過重,他只能單手維持小車的平衡,小車像醉漢一樣歪歪扭扭地在凹凸不平的渣土路上前行,突然車輪撞到一塊石頭,整輛車翻到在地。一旁的監工見了,立刻揚起手中的鞭子朝那名士兵一頓猛抽,士兵慘叫連連,監工卻越抽越興奮,完全沒有停手的打算。
周圍的人看著那名漢兵被皮鞭抽,眼中都露出不忍之色,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阻攔,因為他們和那士兵一樣,都是漢人。軍營裡有胡人也有漢人,但盧琛的嫡系部隊都是胡人,所以在這裡胡兵的地位高,漢兵則充任雜役、運輸、建築,還有炮灰。
那受傷的漢兵被抽得受不住,本能地繞著翻到在地的小車邊躲,試圖藉著小車掩護身體,胡人監工嘴裡罵罵咧咧,抽了幾鞭沒抽到人,他失了耐心,突然拔出腰間的刀,準備砍死那個敢躲閃的傢伙!
他正想動手,驀然左側面伸出一隻手,準確地抓住了他握刀的手,阻止他繼續往下砍。
那監工一驚,只見他面前站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男子,看起來不到二十歲的模樣,明明身材比他瘦弱多了,卻能單手抗衡他!
短暫地驚詫過後,監工立刻一臉兇相地喝道:“想造反是不是!?”
年輕人並不回答,仍牢牢握住他的手製止他殺人,周圍的人也早已經停下手中的活,沉默地站在原地,齊刷刷的注視著那個兇蠻的胡人——平日裡捱上幾鞭子就罷了,可這些胡兵還喜歡亂殺人,他們已經受夠了!
被這麼多人同時注視,那胡人一時間也有些膽怯,他雖然是監工,可這些苦力要是集體鬧事,他肯定討不了好,若是讓上頭知道他耽誤了工期,砍了他的腦袋都有可能。想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