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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頌聲很少和別人睡一張床。
缺乏安全感的環境令她領地意識也意外的強烈,這點特性外放體現出來就變成了徐頌聲很在意她的床,時常會無意識的把很多東西都堆在自己床上。
包括經常換洗的衣物和一些日常用品,平板書籍筆記本之類的。
人類進化了數千年,但文明的皮囊底下仍舊保留許多野獸的習性。因為環境不夠安全,所以睡覺的地方就是絕對的個人領域。
徐頌聲在嘗試把周澄午放進自己的個人領域裡——不單是為了做/愛,就只是單純的把他放置在裡面,然後觀察自己內心情緒的變化。
就像做化學實驗時將不同化學元素,放進同一個燒杯裡面那樣。
夜幕漸深,帝都的深夜亦繁華,凌晨一點多,徐頌聲站在客廳落地窗面前,往下俯視還能看見燈火通明的街道。
她剛和周澄午看完一場電影——不過沒有出去看,是在家裡看的。看的也不是什麼很有深度的電影,是時下流行的爆米花商業片,優點在於又搞笑又閤家歡。
可惜徐頌聲和周澄午都不是生長環境很健康的孩子,所以並不怎麼覺得好笑。
各自洗漱完後兩人躺在了徐頌聲臥室的床上。
徐頌聲把臥室燈調整成夜間睡眠模式,暗藍色燈光模糊的閃爍著,將屋內的傢俱都勾畫出模糊的邊緣形狀。
身邊躺著另外一個人。
周澄午不是那種會好好躺著睡覺的型別,在自己枕頭上躺了沒一會兒就蹭到徐頌聲枕頭上,臉頰肉靠著徐頌聲肩膀。
他靠得太近了,呼吸聲都落到徐頌聲耳畔,吹得徐頌聲耳朵有點癢癢的。
徐頌聲翻了個身,面朝著周澄午。兩人面對面,在很昏暗但又沒有完全陷入黑暗的夜色中,周澄午眨了眨眼,又往徐頌聲那邊湊近。
他的頭髮摩挲過枕頭套,與絲綢的面料摩擦出細微的窸窣聲,柔軟的呼吸一下近到徐頌聲面前,徐頌聲能聞到他頭髮的氣味。
他們用的是同一個味道的洗髮露,但周澄午身上的味道總是會和徐頌聲身上的味道,出現一些細微的差異。被資訊素浸染太久,他身上那股烈酒辛辣的氣味,即使再怎麼壓制,也難以完全消除。
沒有打抑制劑的時候,便也就沒有那股虛假的爛甜的葡萄氣味作掩護。
完完全全是能喝死人的烈酒,像燒刀子捅進雪地裡一樣的氣味。
徐頌聲眨了眨眼,有點好奇:“你平時不打抑制劑也沒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