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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上似乎有個茶壺,便伸手拿住了,掌心用力一握。
單超何等掌力,只聽嚓地一聲,壺身竟然在他掌心整整齊齊斷成了兩半。單超隨手扔了一半,捏住另一半露出尖銳的斷口,徑直走向賀蘭敏之。
“你想幹什麼?”賀蘭敏之好不容易扶著牆才站穩身體,惱羞成怒道:“姓謝的沒告訴你我到底是誰?”
單超照臉一拳,骨肉相觸發出令人膽寒的脆響,賀蘭敏之再次被揍得摔了出去!
裴子柳嚇得大叫,拼命掙扎。單超抱穩小姑娘,一邊安慰她,一邊抬腳重重踩住賀蘭敏之的肚子,雖然面上冷靜,但心裡卻有股左衝右突的邪火找不到出口宣洩,逼得他幾欲發狂。
——他也不知道這邪火從何而來,因為小姑娘的慘狀?賀蘭敏之的獸行?
還是因為另外一種更深沉的失望和——遷怒呢?
“畜生,”單超居高臨下盯著賀蘭敏之漲紅的臉,冷冷地給出了回答,握著尖銳的瓷片就往下刺去。
他這一刺其實不是奔著要命去的,只是要壞賀蘭敏之的腰腎經絡——習武之人對經絡穴道熟悉,只要刺到了某個點,便可將賀蘭敏之變成個不能人事的廢人,從此也就不能再害人家小姑娘了,可謂報應不爽。
然而賀蘭敏之沒他想象的那麼硬氣,耽於聲色的男人總是比較慫,見瓷片鋒利的斷角刺下來,第一反應就以為是要他命來的,當即失聲大吼:“住手!你不能殺我!你想讓這事鬧得所有人都知道?!”
單超的手頓住了。
“你殺了我,還妄想這事能蓋得住?別看皇后現在賞識你,到時候秋後處斬,抄你滿門……”
單超揚聲一笑,眼底滿是毫不掩飾的睥睨:“單某無父無母,沒有滿門,誰想來抄就抄吧。大不了——”
大不了回大漠去狩獵放馬,天大地大,哪裡沒有個存身之處?
至於那些想不開放不了的綺思妄想,今晚過去,也該徹徹底底地認清了吧。
一股熱辣的酸楚被狠氣強行壓了下去,單超踩在賀蘭敏之身上的腳一用力,卻聽他斷斷續續地嘶聲叫了起來:“好……好,你有種!但你不怕人知道,這小丫頭,這姓裴的小丫頭也不怕人知道嗎?!”
單超一愣,連裴子柳恐懼的哭泣都嚇得呆了呆。
“這事要蓋不住,就是你壞了她的名聲!到那時不用聖上追究,裴家自會給她一根白綾吊死!最好也是送進廟裡去,嘿嘿,青燈古佛吃素一生,看河東裴家是感激你,還是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