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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他,坐在扶手椅裡,抬手將書翻過一頁:“既然是回自己家,為什麼要翻牆跨院,行蹤詭秘不肯聲張?”
“懷化大將軍。”謝雲毫不掩飾地嘲諷了一句,走到桌案前,指關節敲了敲桌面:“這是我的椅子,滾起來。”
單超注視他片刻,竟然真的合上書,起身移開半步,微笑著打了個“請”的手勢:“我錯了,師父,抱歉。”
“寒舍外那日夜圍府監視的羽林軍也是走錯了路?”
“那是保護。”
“陛下令你調查東宮走水之事有無背後主使,你在這保護我幹什麼?”
“你的性命比太子重要。”
謝雲上下打量單超半晌,忽然饒有興味地捏了捏下巴:“另一半羽林軍不是去圍太子了麼?看來在你心裡太子的性命跟為師一樣重要啊。”
這次單超無話可答,終於認輸般搖著頭,笑了起來。
“圍住太子的那一半羽林軍也是為了保護你不犯下滅門重罪的……所以權當都在保護你吧,可以嗎?”
謝雲伸出一根修長的食指,戲謔般搖了搖,然而眼底沒有任何笑意:“你擔心我在東宮發現了妙容為何突然開印的秘密,衝進宮裡去當場把太子一劍殺了?”
單超不答,面上神情分明是預設。
“大將軍,”謝雲嘲諷道,“我在漠北撫養過你,回京後教過錦心,把馬鑫從天牢裡撈出來之後也悉心調教過他好幾年;其他北衙禁軍子弟,林林總總不可計數,萍水相逢的師徒之誼大概也數不過來。”
“——這些人裡,最蠢的就是你。”
單超剛毅的薄唇微微抽搐:“……為何?”
“沒事。”謝雲坐進扶手椅裡,順口道:“最愚蠢的徒弟往往更得師父歡心,世上的事就是這麼不公平。”
單大將軍:“……”
單大將軍吸了口氣,正想說什麼,忽然聽謝雲懶懶道:“還記得賀蘭敏之麼?”
這個人名已經太遙遠了,單超稍微反應了下,才狐疑道:“記得。”
“三年前皇后生母楊夫人過世,賀蘭敏之剋扣喪葬金銀中飽私囊,事發後被流放韶州。後來皇后不解恨,又令人送去了毒酒、匕首和白綾,逼他自縊而亡,朝中與他交好的一眾士子也大多被流放去了嶺南。”
“……”
單超正思忖這個人名為何會忽然被提起來,就只聽謝雲又道:“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當年你曾經問我,為什麼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