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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先生說到這裡,我已經完全明白了,不過一想到爺爺從此陰陽相隔,還是忍不住悲從心起,淚流滿面。
既然不能改變現實,就得面對現實。
我在樹先生和眾鄉親的幫助下,安葬了爺爺,爺爺落葬那天,我猛然感覺到從此再無一個親人,更是難掩悲痛,跪在爺爺墳前大哭失聲。
說來也奇怪,爺爺落葬之後,我回到家中,收拾爺爺的遺物時,才發現那尊雕有十八條手臂的雕像已經四分五裂,成了一堆碎木,那條碧綠色的蜈蚣也不知去向。
爺爺的每一件物品,都能勾起我一段回憶,經常使我淚流不止。
樹先生卻看得很開,用他的話說就是人都難免一死,落葉總得歸根,無非遲早而已,生前無遺恨,死後不牽掛,火一燒,土一埋,一了百了,沒什麼可難過的。
雖然他這話聽上去不無道理,可我還是有種撕裂般的痛楚,爺爺的離去,使我體驗到了第二次身邊親人被奪走的痛苦,一連三四天都異常低落。
直到第五天,我才被一陣撕心裂肺般的哭聲驚醒,將我從低落的情緒中拉了出來。
哭聲是從隔壁傳來的,隔壁是狗子的家。
我和樹先生幾乎同時看了對方一眼,我的腦海中猛的冒出那個瘦如竹竿般光頭男子的模樣,一個彈身已經衝出了家門,急向狗子家奔去。
不是所有的惡鬼都值得原諒。
我和樹先生幾乎同時衝進了狗子家,這幾天因為爺爺的死,我竟然把狗子被惡鬼纏身的事給忘了,如果狗子出了事,我絕對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樹先生亦然。
一進門,就覺得一陣寒氣刺骨般的冰冷,狗子躺在一張涼蓆上,才幾天不見,整個人就瘦了一圈,面色慘白,眼圈泛紅,大張著嘴努力的呼吸,就像出了水的金魚。
狗子娘正趴在狗子身上嚎啕大哭,旁邊的鄉親無不低頭垂淚,一個嬸孃邊垂淚邊說道:“老張家這是造了什麼孽啊!先是老子得了這個病去了,剩下孤兒寡母好不容易撐到現在,狗子也得了這個病,讓狗子還怎麼活啊!”
他們看不見,以為狗子是得了什麼奇怪的病症也不奇怪,我卻看得清楚,那瘦如竹竿般的光頭男子,正躺在狗子身下,雙腿依舊纏著狗子的腰,雙手死死的掐著狗子的脖子,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嘴巴斜斜的咧著,露出兩顆白生生的牙齒,那目光之中,滿滿的全是惡意。
樹先生低聲問我:“什麼情況?大概給我形容一下。”
我湊到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