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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急起的槍聲打斷了毛澤東與羅自勉的談話。子彈帶著暴躁的音流,尖嘯著從小院的上空劃過,有一顆子彈竟然穿過葡萄架打進糟朽的門框裡。
“主席!主席!”警衛員跑進來氣喘吁吁地報告,“山上有反水的反動分子,警衛排追上去了!”
毛澤東緩緩站起,終於弄清了發生了什麼事情:“不要緊張嘛,在咱們家門口嘛,”毛澤東重又坐下,“不就是幾個反水的老表嗎,他們沒有受過訓練,槍打不準!”
“那可不能大意,說不定是對著你來的,”羅自勉臉色灰白,嘴唇哆嗦,聲音抖抖地說,“若是劉洪恩的人暗自鑽進來搗亂呢?兇殘著呢。”
“國民黨還沒有學會游擊戰爭,”毛澤東嘆口氣說,“現在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這是個大教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噢……”
毛澤東望著天空,沒有說下去,羅自勉以為他指的是那些反水的老表。其實,他指的是二次土改“反富農路線”的極左政策。
毛澤東忽然想到了什麼,吩咐警衛員說:“快去告訴黃排長,不要打死他們,要說服他們放下武器,帶來見我!快去!快去!”
待警衛員飛跑而去後。槍聲不斷,但已遠去。他又跟羅自勉笑談起來,羅自勉見他手中的茶杯平靜如常,這種臨危不懼、遇變不慌的氣度是做不出來的。他仍擔心主席的安全,惴惴不安地說:
“主席,咱們是不是到屋裡坐?”
“院裡最好,笑攬東籬菊,清茶不厭多[2]。你不為政,不知為政之難。老表反水,全是錯誤政策所釀成的激變。治事不若治人,治人不若治法,治法不若治時,時者之所以存亡,天下之所最重也。”
毛澤東不管羅自勉是否聽懂,只管按自己思路說下去:“要透過這些教訓,爭取有一部科學的土地法。”
“主席,古人言:不以仁政,不能平治天下,此話可對?”
“這話只對一半,對人民施仁政,對劉洪恩就得用暴政……咱又轉回剛才講的秦始皇不以強暴不能滅六國的爭論了……”
這時,黃排長帶進一箇中年人來,他的衣服被扯碎了,臂有輕傷劃痕,被麻繩五花大綁地推到毛澤東面前。他的嘴角滴著血,粘著泥。一看就知道是經過激烈搏鬥才把他降服的。
這人粗壯威猛,對毛澤東充滿敵意,他似乎不想活了:“主席!算你命大,我是對著你打的,可是,是個瞎火……離得也太遠了。”
“不是瞎火也不見得打著,”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