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門衛的爸爸 第七章 (第1/18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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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1</h3>
我該怎麼講述我在德里七週的生活呢?又怎麼描述我對它憎畏交織的感覺?
我這麼說不是因為它保守著秘密(儘管它的確保守著秘密),也不是因為這兒發生過殘忍的犯罪,有些至今還懸而未決。“一切都結束了,”
叫貝弗利的女孩說。叫裡奇的男孩表示同意,我開始也這麼認為……但我相信這座中心下沉的古怪城市一直陰雲未散。
讓我對德里感到憎恨的是一種逼近的挫敗感,以及身陷彈性牆壁監獄的幻覺。要是我想離開,它不會阻攔(還會樂意放開我!),但要是我留下,它就會朝我擠得更緊,直到我無法呼吸。糟糕的是,我無法選擇離開,因為我現在已經看到哈里變跛之前的樣子,看到他真摯而略顯迷人的笑容。
看到他變成“蟾蜍哈里,跳著過大街”之前的樣子。
我還看到了他妹妹。現在,她不止是滿懷悲痛的作文裡的一個名字,一個沒有表情,喜歡摘花插到瓶裡的小女孩。有時我醒著躺在床上,猜想她打算怎麼裝扮成夏秋·冬春公主玩“不給糖就搗蛋”。除非我採取行動,否則那一幕永遠都不會出現。經歷一輪漫長而無謂的掙扎之後,等待著她的將是死亡。死亡也等待著她的媽媽,我還不知道她的名字。死亡同樣等待著特洛伊,等待著阿瑟,被稱作圖加的男孩。
要是我任由一切發生的話,我不知道我該如何保持自尊。所以我留下了,但留下絕非易事。
每次想到我得在達拉斯再次經歷這一切,我就不敢再想下去。至少,我告訴自己,達拉斯不會像德里一樣。世上沒有哪個地方會像德里。
我到底該怎麼說呢?
在我的教師生涯中,我致力於推崇簡單的思想。小說也好,非小說也罷,只有一個問題和一個答案。“發生了什麼事?”讀者問。“事情是這樣的。”作者回答。“這樣……這樣……然後這樣。”讓一切來得簡單點兒。這就是唯一正確的方法。
所以我會盡量簡約,儘管你必須時刻記住,在德里,事實只是整湖深水上層的一層薄冰。但是,還是那句話:發生了什麼事?
這樣……這樣……然後這樣。
<h3>2</h3>
星期五,到德里的第二天,我去了中心市場。
等到下午五點,因為我認為下午五點這地方最忙——畢竟,星期五是發薪日,對很多人來說(我指的是太太們;1958年的生活規則之一是男人不買日用品),也是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