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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會刻意遺忘不需要記得的。
他記得是十八年前白檀做了什麼,怎麼得到的白家,又怎麼收養了自己,在收養後多次試圖製造他意外死亡的假象。
從小就開始佈置,只為一擊必中,這彷彿是他人生全部意義。
綿綿的感覺沒有出錯,白沉身上有種頹廢的彷彿隨時會消失的墮落氣質,很勾引人跟隨著迷,也讓人很想把他從無淵地獄拉出來。
白沉彷彿天生像個規整的機器,沒有共情能力。他沒有想要的,也不在乎任何東西。
白沉總覺得忘了很重要的人,在這裡等了太久,久得都快迷失了自己。
直到最近,等待…彷彿有了確實的意義。
“婁城,幫我準備一份遺囑,讓法務部對接。”婁城就是白沉請來的代理人。
“什麼,您還沒滿50歲,不,不對,被你說的我都忘了,你連20都沒到,太太太太年輕了!根本沒必要這麼早立,你都還沒結婚和孩子!”
“孩子,不會有。有……”足矣。
“您還是再考慮考慮,以後立遺囑的機會多的是。”
誰會那麼年輕想著死後的事啊,生怕照顧不到人似的。
“你去準備吧。”白沉的聲音不容置喙。
白沉掛掉電話,與路邊向他打招呼的同學頷首,特別是男生看到他,總想著聊幾句,見他邁著長腿快步離開,應該是有急事,也不敢造次。
白沉走向學校附近的臨時停車場,按了下車鑰匙,滴滴兩聲,開啟駕駛位的車門,低頭注意到了掉在車門邊的透明絲籤,已經斷成兩半。
有人動過車了,這是他放在車門內的小裝置,很難被注意到。
白沉內心沒什麼波動。
他默默地關上車門,打電話叫了保險公司,讓他們叫拖車過來處理。
車暫時不能開,他想到了什麼,先打電話給大哥白景:“你最近在出差?”
白景原本在處理總公司的幾樁醜聞引發的崩盤,有人惡意拋售白氏股份,導致股民大面積跟風,內部董事會也不太平,忙得焦頭爛額,他已經因為辦事不利,被父親白檀發配到青市出差了。
但這種煩心事他不可能拿來說給還在上學的幾個弟弟,聽到白沉難得這麼主動問自己的情況,有些欣喜,剋制著嘴角的弧度,冰冷地說道:“嗯,青市。”
“告訴我回來的航班號。”
“你要來接機?”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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