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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換彩禮的女孩子,卻可以賣出八千塊錢——在那個逼仄狹窄,什麼都能聽見的家裡,她聽見親媽用這句話說服了親爹。
肖家住在城裡,把十幾歲的姑娘賣出去換彩禮是會被街坊鄰居戳脊梁骨的,居委會也會上門過問,鄉下就沒那麼多人管,十五、六歲當媽的小丫頭比比皆是。
這是她的第二次運氣不好,砸鍋賣鐵湊出八千塊錢把她買回去的那戶人家,從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要連本帶利地把這一大筆錢從她身上撈回來。
她那時候還小,再懂事也預料不到成年人究竟能惡毒到什麼程度,被打蒙了頭、逃回家後又被父母打了一頓,甚至親自把她送回養父母手裡後,她甚至一度天真的以為,也許養父母可以看在她已經認命、足夠懂事聽話後願意善待她。
她也一度幻想著……也許,在能夠被嫁出去換彩禮後,新的人家可以看她真的很聽話、真的很懂事的份兒上,對她好上一點點。
這份卑微的幻想,在十三歲時被打碎。
她永遠記得那一天,養父母把一個開大車的司機領到家裡來,指著正剁豬草的她說——
“她的處女,值不值兩千塊?”
大車司機,用審視的目光打量一時間還沒聽懂養父母在說什麼的她。
在這個司機的眼裡,她看到了……讓她事後想起來都覺得滑稽的、像是在嘲弄她這一生,卻唯一讓她恨不起來的——憐憫。
“不行不行,這也太小了,哪裡下得去手。”
大車司機塞給養父半包煙,快步走出了那座在她每天努力維持下才不那麼髒亂的農家小院。
養父沒追回不肯接受這樁“交易”的大車司機,罵罵咧咧地倒回來,兩口子連藉口都懶得找,一個抄起燒火棍,一個拿掃把,把她打了一頓。
當晚,身上疼得睡不著的她在床上想了半夜。
後半夜,她悄悄地爬起床,用剁豬草的刀把養父母的頭剁了下來。
多年後回想起這些事,女人其實是有些遺憾的,她實在不應該讓那兩個惡毒公母在睡夢中離去的。
又或者,她其實可以把事兒做得更漂亮一些,偷偷兒的把那對公母幹掉、至少不要暴露得那麼快,那樣的話她就不用狼狽逃竄去外地,能夠早些把生出她來受苦的肖家夫妻送走,不用平白讓這對男女享受了這麼多年好日子。
可惜了……她那時候實在太小了,想不到這麼長遠。
這真的讓她頗感遺憾。
女人的視線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