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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他地方也有暗藏的湧動。
福州,福建觀察使被半夜叫醒,披著衣衫走到廊簷下,看著走進來的將官,將官帶著三四人,手裡拿著急報。
“蔡將軍,什麼事啊?是京城又出事了嗎?”
他不解的問。
“大人看看就知道了。”
蔡姓將官面色晦暗,將急報呈上。
觀察使接過借廊下燈火一看,面色驚訝:“啊,安康山這是造反了!他.....”
他的話沒說完,一把刀刺穿了他的胸口。
“他不是造反。”
蔡將官糾正,一手握著刀,一手按住觀察使的肩頭,“安都督是討逆臣,清君側,大人,你是羅適清的座上客,你也是逆臣。”
觀察使瞪圓眼,手按住胸口,握著的急報瞬時被染紅:“你大膽.....”
噗嗤一聲,長刀被抽出,蔡將官將手用力一推,觀察使倒在地上抽搐兩下不動了。
身後剛發出尖叫的隨從也被蔡將官的人一刀砍死。
“將這裡的人殺光。”
蔡將官一聲令下,門外響起腳步聲,有不少兵馬湧進來,舉著刀槍在院子裡散開。
漆黑的夜色裡響起了慘叫聲,哭喊聲,廝打聲。
蔡將官站在屋簷下將長刀插回,一腳踩過觀察使的屍首邁進廳堂:“廖都使猛疾過世,由我代替掌管府道一切事宜。”
黑夜白天都沒有什麼分別了,異動在大夏的大地上慢慢的發生著,有明浪兇猛,有暗潮湧湧。
晨光照亮明媚春日的淮南道時,兵馬又如烏雲壓過來。
烏雲再廣袤也無法一下子覆蓋整個淮南道,他們便分成了一塊一塊一道一道,向四面八方散去,如手掌拍向大地。
其中一根快速移動的手指被喝止住。
“要向哪裡去?”
裹在鎧甲內的將官喊道。
向前衝的一個將官有些不解:“當然是竇縣。”
聽到竇縣二字,這將官從帽子裡抬起頭,露出齊大用的面容:“為什麼去竇縣?”
將官義憤填膺:“大人,你在竇縣的折辱,我們今日必然要全部償還。”
齊大用臉上的傷疤抽了抽,這是被安德忠打的,僥倖留了疤沒有割去頭。
“上次大人你帶著人馬到底是少,現在我們多帶人馬去,踏平竇縣。”
將官舉手狂吼。
四周兵將齊聲狂吼,馬匹也跟著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