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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京城以及北方的要塞咽喉,淮南道能允許這個咽喉被別人掐住?
他挽袖提起桌案上的筆:“夫人與項公子本就交情不淺,也是過命的交情,而且你們兩人勇武相當,英雄相惜。”
李明樓沒有制止,看著他提筆寫信,道:“項公子這般勇武,其實沒必要跟我合作,我也不敢用項公子。”
姜亮將李明樓的話變成自己的話寫在信上:“是啊,項公子的叔父是隴右節度使,又是陛下新封的英武大將軍,項公子自己身後更有劍南道,現在又有東南道.....”
寫到這裡他的肩頭扭動一下。
“如此威風赫赫,還來跟我說什麼?”
李明樓失笑,低頭看項南的信,神情漠然又譏嘲,利用....
“你家人利用你,那兩個小姐或者被自己家人利用,或者被你家人利用,你不願被家人利用,又要來被我利用,說是我利用你,你何嘗不是也在利用我?既然人人都在利用被利用,你為什麼苦大仇深,滿腔悲憤?”
姜亮點頭:“.....項公子出身富貴,家人安排好了一切,過得順風順水,輕而易舉就擁有別人得不到的,現在因為得來的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就覺得受委屈了?”
李明樓手撫過項南的信,道:“我看公子不是因為覺得被利用而悲憤,你只是想要利,而不想被用而已。”
如果沒有李氏,就算項雲項南有將才,也不可能走到封王拜候的地位。
得到利益,又自欺欺人還想欺天下是自己天生勇武才智過人,天下的好事真是被你們佔盡了。
姜亮落筆如風:“公子真是與我所見略同,我想與公子合作,但我兵馬不足,先贈一面軍旗,代我與公子並肩作戰,收整宣武道。”
李明樓傾身俯看,道:“這就行了?這可沒什麼情義,只有滿紙嘲諷。”
姜亮端詳自己的信,神情自得:“夫人不懂,有時候,無情比有情更動人。”
嘲諷不屑,也是令男人迷醉的風情。
這種事她的確不懂,李明樓不再追問,靠回椅背上。
姜亮將信紙擺正放到李明樓面前:“夫人再修改潤色。”
信還是要用李明樓的筆跡寫。
李明樓嗯了聲,靠著椅背沒動。
能說動她肯與項南往來拿下宣武道就不錯啦,姜亮還不至於沒眼力再催,將信平平整整的撫好,用鎮紙壓好,站起身審視一遍滿意的點頭:“那我就先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