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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以疆行事低調,辦公室的裝潢簡練,一切以實用為主,只有一條地毯算得上奢侈,這跟沈拓總愛拉著他在辦公室胡作非為脫不了干係。
周遠在這樣的沈拓面前顯得有些侷促,他和陳戎那群人不一樣,陳戎十幾歲的時候就屁顛屁顛跟在沈拓身後學著收保護費,舉手投足之間完全是沈拓一手帶起來的,連犯渾時的脾氣都跟沈拓像了八九成。
而他不是一直都在為段家做事,他早些年混得並不好,險些死在路邊,沈拓和鄭峰那天湊巧心情尚可,隨手做了回慈善送他進了醫院,出院後他便進了段家。
興許是因為遭得罪多,周遠性子沉穩,做事也得體,鄭峰身邊不缺黃毛這種嗷嗷直叫的打手,就缺個靠譜能幹管家,沈拓看他靠譜還特意手把手的帶過他一段時間,等到差不多了,便讓他一直協助鄭峰。
換而言之,周遠沒有陳戎他們跟沈拓親近,段家後期也算分工明確,沈拓當家,鄭峰對外,他常年在鄭峰手底下奔波做事,後來又跟著鄭峰離開段家,所以他能見到沈拓的機會其實不多。
“拓哥,段總讓我來的。”
“我知道,他還沒談完事呢,你坐著等會。”
沈拓倒是一直挺喜歡周遠,他手底下一群皮猴一樣的熊孩子,就缺周遠這種既能當保姆又能當保鏢順便還能兼職當個會計的,只可惜他費心費力帶了兩年,最後便宜了鄭峰。
周遠踩上沒過腳背的地毯規矩坐好,他一貫話少,嘴碎的黃毛每次和他一起行動都會被他活活憋瘋。
“喝點咖啡,歇一會,他再有半小時就回來了。”
不過沈拓遠比黃毛心裡承受能力強,周遠這點悶葫蘆的勁還難不倒他,他翻箱倒櫃找了一圈,興致勃勃的掀開了櫃子裡的咖啡罐。
段以疆辦公室裡有烘焙過的豆子,作為新時代三從四德五好青年,段以疆不抽菸不喝酒不喝濃茶,熬夜加班最多喝點清咖。
“.…..謝謝拓哥。”
周遠喉間稍梗,立刻從善如流的起身拿起了櫃子裡的手動磨豆機,他善於察言觀色,更瞭解沈拓這個人,沈拓是絕對沒有磨豆子煮咖啡的耐心的,之所以這麼問他,言外之意就是讓他自己動手,捎帶出兩人份的。
段以疆喝得咖啡也不奢侈,都是些市面上隨處可見的平價豆子,沈拓曾經託人給他買過幾斤價格不菲的,但段以疆夜裡加班喝咖啡當喝水,不捨得糟踐沈拓給他買的好東西,最後險些放到過期。
銅柄的磨豆機小巧精緻,周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