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到訪,真相 (第2/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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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剎他也看見了她染溼的長睫,透紅的瞳子,無聲無息地臉上掛著兩道幽傷淚痕。
溫柔側過頭問,“今天是什麼日子?”
“恩?”
“為什麼你會在她樓下?而她會哭?”
他不答,頃刻之後,唇邊牽出一抹帶點深意的淡笑,“我們走吧。”
溫柔有些遲疑,不確定自己該敲門進去,還是就這樣離開,想想此刻若去問為什麼,不過是逼著溫暖為難地找籍口敷衍自己,無奈地搖了搖頭,她隨佔南弦出去。
下樓時她說,“我很擔心她。”
佔南弦笑了笑,“擔心什麼?我看她生活得很自得其適。”
“後來的事你不知道。”
他不甚感興趣地,“哦?”
“知道爸爸出事的那天,她和我一樣都呆在了當場,但僅僅十分鐘,十分鐘之後她好象就接受了現實,我永遠也無法忘記當時那一幕,她面無表情地說,‘我們是不是要準備追悼會了?得挑一張爸爸最喜歡的照片。’”
佔南弦靜默半響,然後微彎唇線,“她的性格不是一貫這樣?”
有時候天真得令人難以置信,然而有些時候,又理智得令人髮指,絕情到連上帝也會為之毛骨悚然。
“不僅是如此,你不知道……”溫柔抬手撩了撩鬢邊的發,輕聲道,“那天我做了一件此生最後悔的事。”
佔南弦的視線不經意被她左手戴著的尼泊爾古銀鐲子所吸引,五厘米寬的鐲面盤著異常獨特精緻的紋飾,在她垂手、銀鐲從前臂滑向手腕的那一瞬,他一向淡定冷凝的神色也不禁微微動了容。
溫柔苦苦一笑。
“那天她好象忽然長大成人,一秒前還是個被寵得連電子爐都不知道怎麼點火的公主,眨眼之間卻變得象天塌下來也可以由她一肩挑起,你想象得出那種情形嗎?”
他不言語,削薄的唇角不知不覺已輕輕抿緊。
“我寧願她打我罵我怨我恨我,這是我欠她的,但她不,她很平靜地叫我回房休息,說餘下的事情她會處理,然而她表現得越是這麼冷靜,我心裡就越被壓得喘不過氣,愧疚太深以至不知如何是好,只覺得再也無顏面對她,一時間萬念俱灰,我回房間關起了門。”
她頓了頓。
“可能血脈相連的人真的會有某種感應吧,我剛割開靜脈她就上樓來敲門,我沒開,一邊聽著她驚慌地又拍又踹門板,一邊看著自己手腕上的血汩汩地流到地上,心裡有一種變態的報復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