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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可把躍民給坑啦,曉白,你可不能報復他,我是拿你當朋友才告訴你的,我求你了成不成?”
周曉白露出勝利者的神情:“那你告訴他,他傷害了我,必須向我道歉,哼,我給他個機會,就看他乖不乖了。”
“你這不是讓我捱罵麼?他肯定認為是我出賣了他,這不是跳到黃河裡……”
“這我可管不著,難道不是你告訴我的?”
“曉白,你不能過河拆橋,這讓我沒法做人呀。”
“活該,誰讓你們是哥們兒呢?誰讓你們在冰場上幹壞事呢?當初是誰死皮賴臉追我?這會兒想不認帳?門兒也沒有。”
袁軍低三下四地懇求道:“咱再商量商量……”
周曉白一口回絕:“沒商量,反正一個月之內,我要是收不到他的信,我就給他們軍長寫信,告他始亂終棄,把這個混蛋退回陝北去。”
袁軍站起來氣急敗壞地走了。
周曉白望著袁軍的背影,忽然用手捂住嘴笑了。
鍾躍民在新兵連度過了難熬的三個月訓練期,他被分到軍偵察營一連。
到一連報到的那天,他正和兩個新兵在整理內務,又有兩個揹著揹包的新兵走進門。
一個新兵問:“請問,這是五班嗎?”
鍾躍民頭也沒抬:“是五班。”
新兵愣住了,脫口道:“躍民?”
鍾躍民猛地抬起頭來:“哎呀,是你,張海洋。”
張海洋把揹包一扔,張開雙臂:“真的是你?太巧了,你他媽還活著?”
兩人熱烈擁抱。
鍾躍民問:“你在哪兒入的伍?”
“北京,我在雲南插了一年隊,一算計,快到徵兵期了,我買了張車票就回北京了,我爸問我,你想去哪個部隊?我說當然是C軍了,王牌部隊。”
鍾躍民說:“新兵集訓時你在哪兒?我怎麼沒見到你?”
“咱們軍今年有三千多新兵,分好幾個集訓區,我在南營區,我到時,新兵連已經集訓一個月了,你呢?從哪兒入的伍?”
“我在陝北入的伍。”
張海洋興奮地說:“哥們兒,這回咱們可得一起混幾年了。”
和張海洋一起來的那個新兵打來一盆洗臉水,殷勤地說:“老張,洗把臉吧。”
鍾躍民仔細看了這新兵一眼,他是個矮個子,其貌不揚,似乎總哈著腰,一看就是農村入伍的。
張海洋用毛巾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