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第2/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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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比飈飛,直衝人臉。
大部分同學都不樂意住宿,所以只有一些家住得特別遠,或者父母過於繁忙的,才會選擇住在寢室。
顧裕生吐得嗓子都發腥。
心裡有點憂傷,好想住有獨衛的房間啊……
不然晚上不舒服,還得跑這麼遠。
涼水漱過口,一抬頭,看到的不是鏡子中煞白的臉,而是脫落大半的標語條。
“追求卓越,實現
夢想。”
“保持水池清潔,共創美好明天。”
最後那兩個字濺上了水,顧裕生伸出手掌,一點點地抹乾淨。
走廊底部的指示牌發出瑩瑩綠光,他拖著疲憊的身體,一步步地往前走,推開宿舍的門。
沒關係,顧裕生很會安慰自己,不覺得這是種痛苦。
可是一晚上吐了太多次,腿軟到站不住,年久失修的木門反覆地發出“吱呀”聲,擔心打擾到舍友的休息,顧裕生靠在樓道的牆壁上,很慢地喝著熱水,面前是一塊黑板,用粉筆頭寫著各個宿舍的扣分情況。
顧裕生擰起眉頭。
他是宿舍長。
有位同學走的時候沒疊被子,扣了兩分。
於是,凌晨三點多鐘的顧裕生,終於品嚐到了一絲精神上的痛苦。
好累啊。
他回頭看了眼,宿管老師的休息室沒鎖門,黑黢黢的,那位被稱為陳叔的老師,經常在落鎖後,跑去樓下和食堂的一位大叔打牌嘮嗑,如果有學生找他,從陽臺探出腦袋喊一嗓子,陳叔呢——他就晃晃悠悠地上來,要是沒人找的話,估計就要在那裡睡下。
顧裕生推開了門。
左手邊是和寢室如出一轍的上下鋪,鐵架床,上面堆著一些雜物,下面是軍綠色的被褥,應該很長時間沒有換洗,邊緣磨得發亮變硬,右手邊則是從教學樓淘汰下來的桌椅——不,確切來說,是一張畫滿了塗鴉的桌子,和兩把歪斜的椅子。
顧裕生坐了上去,趴在桌子上。
沒一會兒,又想吐。
但是真的已經吐不出什麼了,全是剛剛喝下去的水。
回來後發了會呆,想了想,將兩把椅子並排放好,小心翼翼地躺了下去。
身體蜷縮著,腦袋抵著冷硬的椅背。
居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傻了眼,哪兒還有擺在一起的椅子啊,他居然躺在了陳叔的床上,而身上蓋著的也不是發硬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