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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跳起來咬我了!】沈魄樂不可支,跟聞言交流。
聞言:【你小心玩過火。】
沈魄:【不會,她在淺井面前不敢破壞自己的形象,我早就看透她了,哈,一個假洋鬼子!】
聞言:【我看她是真心覺得日本比中國先進,不是故意仗著外國人狐假虎威,這兩者還是有區別的,前者可以扭轉擺正,後者無藥可救。】
沈魄:【我聽不懂你這些彎彎繞繞,我只知道這女的瞧不上我,我也不喜歡她,正好相看兩相厭。】
他這邊跟聞言嘀嘀咕咕地吐槽,那邊鄭笙左支右絀在張元濟和淺井遂之間打圓場充當和事老,也是心累。
但他們聊的話題越發深入,沈魄插不上嘴,只有鄭笙能勉強支應。
鄭笙心裡叫苦不迭,一邊要壓著外公不能發火,一邊又要轉圜場面,不至於讓兩人談得太僵,可憐他一介學生,哪裡做過這些。
沈魄看鄭笙疲憊不堪,心裡有些幸災樂禍,還不能表現出來,他隱晦低頭看一眼時間。
八點半了。
距離飯局已經過去一個小時,也快到他們約定的計劃時間了。
沈魄沒心思再看鄭笙的笑話,內心開始忐忑起來,不知道這個局開始之後,還能不能如他們預料的收場。
張元濟耐著性子跟淺井遂交談,對方固然確實學識淵博,但越聊下去,張元濟就越是肯定,這些日本人,從淺井到林下,個個都覬覦他的商務印書館,想從那浩瀚的書海里挖出寶貝,名義上是借書借字帖,實際上這種“借”,一旦漂洋過海,就不是說想要就能要回來的。
他從一開始堅定拒絕,到現在發生動搖了。
張元濟深知,沒有人能一而再再而三被打臉,更何況是自詡強國的日本人,如果這次淺井又被拒絕,會不會鋌而走險,幹出點強來的事情,沒有人知道。
所以就在淺井終於忍不住又一次提起東方圖書館裡的宋元珍本時,張元濟鬆了口風。
“聽說淺井先生對明代文化也頗有研究,我手上有一批明前期的書籍,年代久遠,真假難辨,淺井先生若改日有空,可以幫我甄別一二。”
淺井遂聽出張元濟的言下之意,不由大喜過望。
像張元濟這樣的老先生,圈子裡學富五車的朋友一大堆,何須他去幫忙鑑別,無非是自己終於“精誠所至”,對方開了口子,願意讓他參與其中。
那甄別之後,接下來借書,也就順理成章了。
就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