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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尼接過茶杯:“你真相信他是秘族當家畜養大的?”
“確實不太像,但我去打探過了,”“悲傷”說,“但那些胖孩子和秘族養的‘種母’都可以作證,我觀察過,他脖子上甚至有一道去除牲畜晶片的傷口……再說他畢竟是新火種。”
“新火種可以證明他對我們有起碼的善意,不代表他坦誠,也不代表他來歷沒問題。要我說,他甚至都沒怎麼刻意掩飾過。”霍尼不慌不忙地說,“他可是開著一輛秘族的貨車穿進驛站的,地下城的入口離驛站可不近,我從沒聽說過哪一族的養殖戶會教家畜開車。再說你去打探了一圈,就沒看出來麼,他是這一群人裡的主心骨,這些人能從血、秘兩族交戰的縫隙裡逃出來,很可能都是靠他。”
另外一個年輕的“憤怒”女士忍不住插嘴:“隊長,你這個說法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悲傷”男士說:“我更傾向於他們是純靠運氣,不然實在解釋不通。一堆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火種只有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那個‘聖’線的小傢伙自己對上血族都未必跑得掉。”
“你說的那個小女孩精確地豁開小偷肚子,取回火種遺留物也是純靠運氣?”霍尼搖搖頭,“我不這麼認為。洛那小子是個精明的蠢貨,以為遮掩了筆跡,別人就不知道匿名信是他寫的。他一個‘醫生學徒’,肯定早看出那個金毛大個子是閹過的,頭天晚上或者脅迫、或者利誘,騙那傻大個替他衝鋒陷陣,很可能還存了滅口的心——結果都在別人股掌之間。你沒注意烏鴉對他說的那段話麼?洛做了什麼,他從頭到尾都知道。”
“那麼您認為這個人到底什麼來歷?”一直沉默的“憤怒”男士問,“某個秘密組織的成員?隱藏在秘族中的大人物後裔……這怎麼隱藏?犧牲未免也太大了吧?”
霍尼老人緩緩摩挲著茶杯,沒接話茬。
她在意的不只烏鴉,還有那個隱藏在暗處的女人:伯爵,烏鴉的生母。
伯爵警惕性極高,他們幾l次暗中調查都是被她攔下的,逼得他們不得不動用秘家在驛站裡的線人。
她真的只是個“家畜嬤嬤”?
從“種母”那裡打聽到的事有一定參考價值……或者他們認為是真的。那些人常年生活在漿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