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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至於此?”她氣惱道,“大王是一國之君,身系社稷,豈可輕易為他人擾亂心智,言行無狀!若說大王停宴罷樂,是為奮起圖治,如今這般又是為何?竟昏聵至此!”
楚王聽著穆夫人的訓斥,並不反駁。
穆夫人讓寺人收拾了宮室,在上首坐下,看著楚王。
她讓鄭姬把帶來的羹湯呈上,道,“聽聞大王近日憂心,我早有意與大王談一談,只是大王繁忙,未得空閒。今日宮中新制了去燥的羹湯,我便帶過來看看大王,未想遇得此事。”
楚王謝過,接了羹湯,低頭食用。
鄭姬坐在一旁,看著他,神色溫柔。
穆夫人看著楚王吃完,面色稍緩。
她嘆口氣,道,“大王,你我二人許久不曾好好說話,如今既來了,我亦說清方罷。昨日,我到先王冢拜謁,不過三年,冢上已是草木蔥鬱。先夫人墓早已陪伴在旁,老婦之墓仍在修築,見得這些,老婦心想,此生之念,亦不過被人送入其中時,可瞑目安穩。當年我想著大王繼位便可安穩,可大王繼位了,又想著穩固了社稷方可安穩。如今大王社稷在握,我又想著大王后嗣之事仍無著落。大王,母親常自稱老婦,如今是真老了,卻仍有操不完的心。”
她一番話,語氣哀傷,說罷,擦擦眼角。鄭姬見狀,忙過去輕聲安慰。
楚王沒有答話。
看到穆夫人駕臨的時候,他就有了預感,必然離不得娶婦的事。
他雖然曾下令穆夫人不得插手,但穆夫人畢竟是他的母親,過問婚事的進展,天經地義。自從上次爭執,楚王雖也常去延年宮看望,但都是些尋常的話題,對於此事,母子二人皆閉口不談。而此時此刻,穆夫人這般提起,聲情並動,便是決意要得個交代。
“母親為兒憂愁,是兒不孝。”少頃,楚王端坐,向穆夫人一禮,“如今之事,願聞母親之意。”
穆夫人聽得此言,轉悲為喜。她握住他的手,語重心長,“母親別無他想,只盼大王早日迎立夫人,成家立室。”
楚王頷首:“便如母親之意,雲夢祭告之後,寡人當宣立夫人,踐行六禮。”
穆夫人大喜,容光煥發,即刻令人去請宗伯和太宰,議定儀禮之事。
楚王看著他們忙碌,神色沉靜,並不多言。
穆夫人離開之後,他仍坐在榻上,少頃,拿起酒杯,將裡面的酒一飲而盡,疲憊地躺下去。
室中安靜,再無他人。
酒勁慢慢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