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殊死一戰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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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痛苦地閉眼,輕吻範錫的面頰,觸感熱得燙嘴。這時,巨大的海鳥從山頂掠過,像是曾經從範錫手裡搶走魚的那隻。
“喳喳喳——喳喳喳——”
怪異的叫聲,令管聲不勝其煩,忽而腦中閃過一道亮光!扎……扎什麼……刺血療法!
他猛然記起兒時去農村過暑假,著涼發燒,姥姥用土方法扎自己的耳尖和指尖放血,而後真的不燒了。
他忙在醫藥用品中翻了翻,找到一小盒採血針。先前還覺得沒用,如今卻派上大用場。
他捏住範錫的耳廓,透過揉搓使其充血,咬咬牙照著耳尖扎下去,擠出十幾滴血,另一側也如法炮製。
接著又刺十宣,也就是扎指尖,挨個手指放血,同時掐人中。扎到第七根時,範錫哼唧著疼醒了,驚恐地看著滿手的血。
管聲大喜過望:“別動,我在給你放血!”
“你要把我做成木乃伊嗎?”也許是疼的,範錫的神智清明瞭一點,居然開起玩笑來。
“閉嘴,節省力氣,都什麼時候了!”管聲為他擦淨血跡,又捉住他的腳腕紮腳趾,給受傷腫脹的那條腿放血。
這是管聲自己推匯出的辦法,但他神情肅然而自信,手法專業猶如華佗再世,範錫便咬著嘴唇任由他扎,眼中流出一絲崇拜。
“哈哈哈……別碰腳心……”
看範錫的樣子,管聲知道,這土辦法多少起了點作用。只要能清醒,吃下東西,逐漸代謝掉體內的毒素,熬過去就能慢慢好轉。
半小時後,範錫的體溫降到了38.6℃。
他吃了椰子糖,菠蘿蜜,又喝了幾口椰汁。見他這次沒吐,管聲一陣狂喜。如此開心的表情,讓他彷彿看見了當年那個奪冠的少年。
範錫蜷進充氣艇,虛弱地問:“你從哪學的給人放血?”
“跟我姥姥,她算是個半吊子鄉村醫生,會很多土方法。”管聲緊挨著他躺倒,雙眸亮得灑滿星光一般。
“聲哥,在你口中,她已經有三個職業了。”範錫有些質疑其真實性,“文藝工作者,農民,鄉村醫生。”
“你以為我在誆你?” 管聲笑了,“她真是農民,有時也幫人針灸推拿,叫叫魂啥的。”
“那文藝……”
“河北農村辦葬禮,有哭靈的習俗,她是哭喪隊的,農閒時當兼職幹。冬天去世的人多,一天能跑三四個通告。”管聲淡淡地講著,“你別小看這行當,要邊哭邊唱,哭得悽切,唱得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