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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子和帥呆一起坐在陰涼處,百無聊賴地玩手機、看熱鬧,終於忍不住請求上場,加入其中一隊。呂老師拗不過學生們的盛情邀請,加入了另一隊。
被花式吊打一分鐘後,文弱的呂老師黯然退場,躲在樹蔭下發呆。小叔子也跟過去,眉目帶笑,嘴裡叭叭地說個不停,範錫很佩服他這種自來熟的能力。
體育課一直上到傍晚,學生們盡興而散。走讀生回家,住宿生等著食堂開飯。音樂教室的窗子仍飄出陣陣歡笑與歌聲,看來管老師把課上成了粉絲見面會。
範錫走進樹蔭,叫住那兩個跟著三輪車一路跑進山的男生,問他們叫什麼,讀幾年級。原來,二人是孿生兄弟,只是並不太相像。哥哥叫大凱,弟弟叫小凱,暑假後就升初三了。
範錫撩起短袖擦汗,打量著他們修長矯健的四肢,問:“你們可真能跑,很有運動天賦,從小就是嗎?”
兄弟倆對視一下,大凱樸實的臉上浮起一個羞澀卻又哀慼的笑:“之前,老媽一直在生病,每次課間,我和我弟就輪流跑回家。來回三里地,時間長了就習慣了。”
“那現在呢?”
“有一次下課之後,我跑回家,發現老媽死了。”少年平靜地說。不是漠然,而是將巨大的哀痛咀嚼、消化、全盤接納後的平和。
範錫心口一麻,像捱了一錘。藏在密葉間的夏蟬忽而不再聒噪,似乎在默哀。
呂老師走近,摸摸兄弟倆因汗水而晶瑩發亮的短髮,溫柔地說:“快去洗洗,等會兒吃飯了。”
待二人走遠,他柔和的嗓音沉下來,嘆息道:“沒別的親人了,一直住學校。不只是他們,不少學生都挺困難的。為了貼補學生,孫校長連手錶都賣了。”
範錫肅然生敬,看見一旁的小叔子悄悄摘下新腕錶,揣進了褲兜。這小子兒時吃了不少苦,受了許多冷眼,因而物慾很重。但這沒什麼可指摘的,花親哥的錢,又沒偷沒騙。
“呂老師,他們兄弟倆成績怎麼樣?”範錫問道。
“不太理想,他們打算考不上高中就出去打工。”
“都是難得一見的練體育的好苗子,”他說出自己的想法,“學校有沒有想過,讓他們轉到市裡的體校練田徑,將來直接升本校的高中,拿國家二級運動員證書。能進省隊最好,就算不能,也有希望透過體育單招上大學。”
“女惱絲,範惱絲說的有道理,這是個好路子。”平日裡吊兒郎當的小叔子也正色分析道,“既然有天賦,就該把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