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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馬話音剛落,就聽到不遠處小蔡已經把電話打通了:“黎隊,你快來啊……”
老馬:“………………”
老李:“………………”
……
三天過去了,早就已經過了落水者的最佳搶救時間,綝州如今各處各單位都忙得焦頭爛額,大龍灣水域搜救的大部分的警力已經撤走了,搜救範圍也擴大了大龍灣下游兩百餘里。
黎縱剛從快艇上上岸,坐在河灘上一邊看著衛星地圖,一邊啃著饅頭,手背上的淤泥都還沒衝乾淨,他似乎根本沒有察覺,饅頭和著泥一起吞。
旁邊的簡衡也是渾身每一處乾的,他擰著衣角上的水,接過同事扔過來的礦泉水擰開:“再往下就是三江交匯的渡口,京滬川三省出境貿易的漁船都會經過那條支流。”
武警隊長說:“上級已經發布通知,只要有人看見他或者……或者打撈到無名屍體都會第一時間報給市局。”
黎縱看著地圖,整條江岸數百公里全部標記滿了紅點,幾乎每一處都搜查過了,有的地方甚至篩查了好幾遍,江道每隔幾公里就會拉上漁網。
三天了,已經整整三天了,如果餘霆還活著為什麼一點音訊都沒有??黎縱握著平板的指節發白。
他真的一刻都不能停下,他一旦停下就感覺餘霆離他越來越遠,只要他動起來,只要他不斷努力,他就覺得下一秒也許就能找到他。
黎縱連一個饅頭都還沒吃完,忽然站起來又要朝開往下游的船隻走去。
簡衡拉住他:“黎縱,你已經好幾天沒睡了,鐵打的也撐不住啊,你上車眯一會兒我替你去。”
“我不累。”黎縱已經滿臉倦容。
他沒辦法停下來,他怕自己胡思亂想,他不想面對希望渺茫的事實,他無法承受餘霆不能生還,他更無法坐在那裡什麼也不做,那種無助和無力感讓他窒息,哪怕只是浪費了啃半個饅頭的時間,他都覺得自己沒有盡力。
沒有人理解他的痛苦和負罪感,每個人都在告訴他沒有訊息就是最好的訊息,每個人都在讓他振作,每個人都在說吉人天相,可餘霆是不是真的平安,他們誰也沒說。
黎縱扔掉了磨爛的手套換了副新的,剛跳上船他就接到了小蔡從醫院打來的電話。
小蔡說向姍的情況很不好,他連忙又下船,簡衡擔心他疲勞駕駛,找了個民警開車把他送到了醫院。
一進醫院黎縱就分秒不停地往住院部趕:“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