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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半透明色的落寞,都在裡著陸。而最輕薄最輕薄的無知就這樣把它們拉攏在你身體。那年,你十六歲。
有時候大人的愚蠢近乎一種天真,他們還在嘗試用"反叛期"和"青春期"來限定每一個十六歲的你,以為花季和雨季就是你擁有的全部世界。扯什麼淡呢。雖然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你的全部,包裹在重繭下的靈魂最終留下如何的痕跡。但是我想你是真的,你裝著去舔舐那些遙遠的痛苦,也是真的,你裝著去猜度別人的悲喜,也是真的。你是真的會在某個時間異常迷茫,恍惚聽見心裡一百里花朵枯萎的哀聲。都是真的吧。
入夜的悶熱滲進面板。
是你。那年十六歲。總以為晚上有野貓跳上屋頂。它的腳步無聲無息。白天醒來頭髮繞成死結。像是為了套住夢境,最終卻還是被它溜走那樣。夢境裡空空如也。它什麼也沒告訴你對麼。它什麼也不說。那麼醒來後呢。時間在這裡這樣停滯不前,它甚至無法從老房子黑暗的樓梯上如你一般熟練地摸到樓下。你把時間留在後面,從樓梯上走下來,二十級,朝下第十八級的木板已經腐朽,記著,小心些。
看不見月夜的人狼,彼德潘的never-land也不在地圖上,漫畫裡大崎娜娜抽的BLACKSTONE哪也買不到,榆野卯月騎車經過的那條櫻吹雪街道只在鏡頭後。它們全都在現實裡消失不見。你每一天每一天穿過同樣的馬路,迎面而來的不是千年的冰原和驚動的飛鳥,眼前交錯的只是掛滿曬洗衣服的晾乾,和路雪的愛心標誌,公交車頂著不同的數字,它們的軌跡在城市交錯出繁複的劃痕。你就在上面的某個小點前,獨自時表情如同小說中般冷漠。
你的平平仄仄寫不出完整的詩篇,散漫而就的只有一段段潦草的語句,缺乏中心,毫不連貫。很多念頭都在瞬間興起,隨後倉促破滅。你就像那隻還未曾長大的貓,想要跳到更高的地方去時總會因爪子無力而摔回地上。地上是柔軟的草。漫向四周的柔軟的草。
綠色層次分明。
這樣一段生命。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日子過得平整良好。有兩個表親,一個姐姐一個弟弟,小時候總是打打鬧鬧在一起,現在他們和你一同長大了,關係有些生疏。就讀的是區重點中學。所謂的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老師們也沒了耐性。只催著快快解題。快快解題。你看,窗外的梧桐葉又黃了一季。
你在這個城市,這個地域,這個老房子裡衝動地生長,然而在表面上看來卻是如此波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