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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可是我再也沒有聽過那些吵死人的唱片,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教堂的唱詩cd。可是顏敘不管那麼多,依然在有鴿子翅膀扇動聲音的安靜的教堂內聽搖滾,搖滾聽到死。
後來他輕描淡寫地對我說過一句話,他說,你看,你還是要向很多東西妥協。
他很隨意地說說,可是我卻認真地難過。
後來顏敘畢業了,fox離開了,林嵐消失了,而我上高三了。
後來,每次我用到這個詞語我就很難過,多麼無奈的一個詞語,後來。
顏敘去了他心目中的中央美術學院,在裡面過著與畫板各搖滾樂相依為命的生活。他總是保持著三天一封信的速度將信寄到我的家裡,每次我都拿著他的信走進那扇生鏽的鐵門穿越青石板的院子走上二樓,然後展開他的信,看完之後就將它們放進抽屜。
顏敘的信總是被我一遍一遍地讀,讀到幾乎可以背下來。就像以前讀fox的信一樣我就這樣一邊聽著他對我說北京的音樂和北京的畫一邊過著我的高三生活。
我收起了那些fox寄給我的雜誌如同收起了一個不醒的夢,我將它們裝在一個黑色的盒子裡,我知道它們喜歡黑暗的地方。我剪掉了遮住眼睛的頭髮,一臉乾淨地走在校園裡面,我不再會半夜翻鐵門出去在空蕩蕩或者擁擠的大街上晃到凌晨晃到天亮。曾經有一次我半夜醒來,我想出去,我穿好衣服翻過鐵門,可是當我準備從最高處翻到另一面的時候,我突然就沒有了衝動,我望著腳下黑色的地面不知道該跳還是不跳,我似乎聽到顏敘在外面叫我的聲音,可是我明白其實外面一個人也沒有。
結果我還是沒有出去,可是那個晚上我就失眠了。我坐在臺燈下給顏敘寫信,用黑色的鋼筆,寫漂亮的歌詞,一大段一大段沒有盡頭,信的末尾我畫了很多殘碎的花瓣,還沒有畫完我就哭了。眼淚掉在信紙上,讓那些英文不再清晰。
寫完之後我就拿出本英語題庫,隨便翻開一頁就開始做abcd飛快地寫著答案,那天我一直做到天亮,可是我還是不想睡覺,當天矇矇亮的時候,我拿著筆對著窗外漸漸消散的黑色說,看,一天又這麼過去了,然後我想起了曾經在我樓頂上徹夜跳舞的顏敘,我拾起頭,可是再也看不見那些柔軟的灰塵從上面慢慢地落下。
where were you when i was burned and broken? where were you when i was hopeless? becae th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