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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來上課,第三天他來的時候對我說,我不想念書了。
我沒有勸他,我知道他的決定不是我能夠動搖的,於是我問他,你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不過我還有半年的時間可以想我應該幹什麼。他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望著窗外的天空,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那些寂寞的飛鳥。
後來我畢業了,當我畢業的時候就突然消失了兩個人,林嵐和齊勒銘,初中我最好的兩個朋友。
只是很快我就收到了齊勒銘的信,郵戳是海南。
他說他知道了自己想幹什麼,那就是一直走,尋找哪裡是他的家。
從那之後他就一直給我寫信。他寄給我的信從來就沒地址,所以我只能在e-ail裡將我的話說給他,可是他不是經常上網。於是我就只有處在被動的地位,聽他講西藏的雪和新疆的沙。
齊勒銘的媽媽曾經找過我,那天她穿著黑色的衣服,眼角已經有了皺紋,我發現了她的衰老和憔悴。她問我知不知道齊勒銘去了什麼地方?我說不知道,我沒辦法和他聯絡,只有他聯絡我。我將那些信拿給她看,然後看到她的眼淚大滴大滴地落下來砸在信封上面。她說了句對不起,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從那天起我明白原來齊勒銘真的離開了,在一封郵件裡我問他,你旅行和生活的錢從什麼地方來?他告訴我,他在各個地方做不同的工作,然後存錢,存夠了就出發,又去另外一個地方。他告訴我他在海南做過酒吧的服務生,在西安做過臨時的建築工人,在北京賣過cd,在烏魯木齊送過牛奶,他說他總是5點就起床,然後開始工作。我問他辛苦嗎?他回答說他很幸福。
我想象著騎著車在天還沒亮的時候穿越街道送牛奶的齊勒銘的樣子,頭髮飛揚在黑色的風裡面,臉上有滿足而單純的笑容,吹著響亮的口峭,口袋裡裝著cd機,裡面轉動著節奏迅速的搖滾。
我也開心地笑了,我想對他說,勒銘,晚安。
那天晚上我做了個夢,我夢見自己站在一面牆的前面,牆的另一面,齊勒銘騎著腳踏車穿行而過,他嘹亮的口哨聲穿越牆壁散落在我的腳邊,可是我望不見他,只能隔著牆壁觀望他的幸福。
我在網路上認識了兩個很愛旅行的人,一個是黃藥師,一個是清和。
我和黃藥師的交談總是平淡有時甚至相當短促,可是我們的關係異常堅固。因為他是惟一一個可以和我兩個小時不間斷地談電影的人。他說,我們勢均力敵。
有一次在談到王家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