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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所裡也有嬰兒爬行比賽。我對乞丐的感覺無法說得很清楚,一句話,就像麥田守望者唱的那樣:他沒錢他孤單他流浪可我喜歡。
並不是我有多高尚,多純粹,多覺悟,我也在人流俗世中摸爬滾打垂死堅持,為將來的名、利、權頭懸梁錐刺股。所以現實與理想的落差讓我覺得迷失了自我迷失了路,就像王菲唱的一樣紅燈綠燈紅燈。
所以當我看到成龍在屋頂上大喊“我是誰”的時候,我的眼睛會有點溼。
桃成蹊·靜夜思
我是個奇怪的人,從晚上八點開始我不是越來越疲倦而是越來越清醒,我想我要是在美國就好了。
書上說 “在黑夜中堅持甦醒的人代表著人類靈魂最後的堅守。”我並沒有那麼偉大。並且我知道高中生是沒有資格去堅守什麼的,那不屬於我們的職責範圍。我們生存的全部意義就在於高考,而高考的全部意義就在於將來能生活得好一點,而生活得好一點則是為了將來能舒舒服服風風光光地死掉。
但如果我現在去死的話我依舊可以死得舒舒服服風風光光。我所需要做的惟一一件事情就是從這個視窗跳下去。我家住在第二十層樓,離地六十米,透過自由落體公式我可以計算出我在死亡之前可以享受三到四秒的飛翔感覺,然後 “砰”的一聲把整個城市驚醒,在萬家茫然不知所措的燈光中,我在街心攤成一朵紅色的玫瑰,接著在眾人的尖叫聲中我的靈魂微笑著升入天國,找馬克思、張愛玲聊聊天。
那麼我們現在這麼拼死拼活地讀書還有什麼意義呢,我困惑。沒有人給我指點。長輩們總叫我們摸著石頭過河,但河水中卻沒有供我們摸索的石頭,冷不丁還會摸到一把鋒利的匕首。
星期六晚上我常把夜叉約出來,坐在天橋的欄杆上,看看車,喝喝可樂,對著路過的美女吹吹口哨,活脫脫像個痞子。痞子也是分很多種的,痞子蔡那種網路英雄註定離我們很遙遠而我們只能是那種人見人恨的學痞地痞。
在這種時候,我和夜叉往往會討論一些沉重的話題。
也許大人們都認為“沉重”,是不應該出現在我們身上的他們認為我們永遠都該陽光燦爛,永遠天不怕地不怕像三毛一樣大喊遠方有多遠,請你告訴我。但他們永遠也不知道,我們已經沒有時間和心情去問這種浪漫而沒有價值的問題了,如果要我們問,我們就一定會問高考考什麼,請你告訴我。
世界盃的主題曲已經被我們改成了“啊累啊累啊累”,但長輩們還是在說,“你們玩得太好了。”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