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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節。
“別走。”
梁戍被他扯得坐在地上。
柳弦安長長地嘆了口氣,擺出要長篇大論的架勢來。
梁戍吩咐:“說兩句能聽懂的。”
柳弦安點頭,可以。
然後說:“夫道未始有封,言未始有常,大家只是為了爭一個‘是’字,才劃分出了許多界限。六合之外,聖人存而不論;六合之內,聖人論而不議。聖人不以辯為懷,世人卻喜好誇誇其談並以此為耀,王爺以為,這是為什麼呢?”
梁戍彷彿又回到了兒時跟隨那些白鬍子老頭聽學的日子。他當時就不懂,為什麼有人能把人話說得如此不像人話,張嘴就像是在唸催眠大咒,沒想到如今竟還能噩夢重溫一回。
柳弦安揭曉答案:“完全是因為他們沒有見到‘道’的廣大啊!”
梁戍按住他的肩膀:“道讓我送你回房休息。”
言畢,仗著自己力氣大,不由分說就將人扛回了房。阿寧趕忙把自家公子接到手中,而柳弦安卻依舊捏著梁戍半寸衣袖,扯得那一截布料都鬆脫了。驍王殿下出門時慵懶奢靡,華貴異常,此時倒像是被野貓撓了全身,肩膀歪斜,袖口的金絲縫線更是亂飛做一團。
阿寧又窘又驚,心想公子怎麼如此丟人,他拼了命地想將柳弦安的手掰開,結果“刺啦”一聲,驍王殿下的衣袖已經斷了半截。
柳弦安將那塊布料往懷裡一揣,自己爬上床睡了。
阿寧已經快要哭出來:“王爺,這……我家公子平時極少喝醉的,今晚實在失禮極了。”
梁戍也被折騰出了一身汗。九十歲老頭窖藏的私貨,竟比西北所有烈酒加起來都要有後勁,可見你大爺始終是你大爺,絕不容年輕人小覷。
柳弦安被這一罈酒燒得說了大半夜胡話,翌日清晨更是頭痛欲裂,躺在床上呆了半天,也只回憶出那句“去西北遊玩”,至於後頭還發生了什麼,驍王殿下又是何時離開的,則是半點印象都沒有,比水洗過的腦子還要乾淨。
阿寧站在床邊,一臉哀怨:“公子昨晚喝醉了,還扯壞了王爺的衣裳,將碎布揣進懷中,硬要一起睡。”
“等等。”柳弦安翻身坐起來,“硬要和誰一起睡,碎布還是王爺?”
“那當然是碎布啦!”阿寧眼睛瞪成一雙貓眼,震驚道,“公子還想同王爺一起睡?”
“我沒有。”柳弦安鬆一口氣,又躺了回去,“頭暈。”
“要是被莊主知道這件事,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