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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方子裡並沒有什麼值錢藥材,你若是手頭不寬裕就算了,若是手頭寬裕,那就給臨近城鎮的粥鋪裡送幾袋米,幾斤臘肉吧。”柳南願坐回桌後,“回去記得準時吃藥,忌生冷辛辣,三天就能起效。”
藥童帶著男人出去取藥,柳弦安道:“他不對勁。”
柳南願卻道:“這兩天不對勁的人,難道還少嗎?又不奇怪。”
柳弦安答曰,嗯,確實不少,也不奇怪。
而所有這些人,駐軍都會暗中盯著他們,這回的男人也不例外。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回鄉,而是住在十面谷,吃了三天藥,醫好了頑固的頭痛,也被村裡的小夥子們拉著唱了好幾場歌。沒有人會拒絕陽光和美好,男人圍著篝火跳舞,大口吃肉,覺得自己似乎又重新回到了少年時分,那時候的自己,不需要為任何人犧牲和奉獻,生活中沒有恐懼,只有對明天的無限嚮往。
聖使曾經將自己三不五時尖銳綿延的頭痛,解釋為上天的降下的罪過,說在腦髓中正有一隻巨大的白蟻在四處啃噬,總有一天會蠹空軀殼,唯有慈悲的白福佛母能使它平靜,但現在,頭痛卻似乎已經被那幾副沒有花錢的湯藥給連根拔除了,而生命裡也出現了久違的快樂。
他猶豫數日,還是一咬牙,去了駐軍大營。
結果被告知要排隊。
“沒事,不著急,你先在這裡坐著。”小兵態度良好地將他引到一處帳篷裡,還端來了幾杯甜滋滋的梅子茶,“先拿一個號,等輪到你了,自會有人來喚,別亂跑啊,省得到時候錯過時間。”
男人看著手中已經排到百餘號的牌子,再看看周圍坐著的、手中同樣捏著號牌的男女老幼們,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與思考。他以為在坦白了自己與白福教的關係之後,會在軍中掀起一陣……不說狂風暴雨吧,但至少也會引發一輪騷動,因為朝廷對白福教向來是視為洪水猛獸的,可現在看來,好像現實要寡淡無趣得多。
前來主動交代罪行的“同行”實在是太多了,眾人無一例外,都是懷揣敵意而來,卻被漫山遍野的美酒與歌聲打暈了頭。人吃五穀雜糧,總免不了各種頭疼腦熱,聖女把所有的痛苦都歸於罪,可另一個同樣美麗的少女,卻溫和可親地細細解釋,你這是因為肺淤,你這是因為溼熱,天吶,你這純粹是因為吃得太多,開些健胃消食丸吧,不要錢。
這讓大家覺得,自己或許也沒有那麼多的“罪”,也不必傾家蕩產,一味犧牲奉獻。
一旁的大嬸勸男人,你這都三百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