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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戍開口打斷:“他們來了。”
“來了?”高林一把掀開車簾往外望去,果然就見在山崖高處,出現了一堆黑壓壓的人影,粗看大概有二三十個。
而與此同時,那二三十個人也在觀察著山下。就如梁戍先前所說的,人為財死,這群劫匪雖說因為常霄漢而損失慘重,個個如鳥雀受驚,甚至想過要縮起脖子躲一陣風頭,但最終還是沒能招架住程素月許下的豐厚贖金。
他們已經埋伏在隱蔽處觀察了半天,見為首的青年居然連馬都不大會騎,整個人顫顫巍巍地半趴著,半長墨髮被風吹得矇住了臉,狼狽至極,心頓時放下大半,揮手下令嘍囉開啟山門,又將刀劍出鞘,做出兇惡的陣仗來。
好不容易抵達山頂,柳弦安氣喘吁吁地爬下馬,腦子裡依舊是方才那截幾乎要豎直聳上天的險道,膝蓋沒半分勁,虧得高林在旁一把扶住,才不至於一屁股坐在地上。
土匪們自然把這當成了嚇破膽的反應,他們哈哈大笑著走上前,用刀尖挑開小車上蒙的油氈,看著下頭滿滿當當的四五箱金銀,眼裡幾乎要冒出綠光來,當初只是想隨手搶個娘們兒,沒想到竟是隻大肥羊。
高林問:“我妹妹呢?”
“放心,她在我們寨子裡吃香的,喝——”匪首話沒說完便戛然而止,因為柳弦安此時已經整理完衣冠,抬起了頭。他臉上的蒼白尚未完全退去,嘴唇也沒幾分血色,脖頸更白,整個人曬在大太陽底下,素色衣袍被風吹得揚起,像一尊玉石雕成的神像,袖口生蓮,細膩剔透。
匪首當場愣在原地,自打出孃胎到現在,他還從沒見過如此傾絕的樣貌,一時腦子竟有些被看懵了,心中帶著幾分垂涎邪念,以及另幾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惴惴虔誠,往前走了兩步,抬手便要用刀鞘去勾他的下巴,結果卻覺得肩膀驟然一涼,緊接著就有什麼東西“咚”地砸在腳邊。
柳弦安皺眉往後躲了兩步,沒躲開,他的衣襬被濺上一片鮮紅,正淋淋漓漓,散發著鐵鏽的腥氣。
“……”
而對面的土匪早已炸了鍋,他們沒有一個人看清是誰動的手,像是隻一眨眼的功夫,自家副寨主的一隻胳膊就已經飛上了天。
慘叫聲伴隨著兵器出鞘聲,迴響在原本寂靜的群山間。對面明顯來者不善,土匪們兇相畢露舉起長刀,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衝了上來,原本想要先發制人,不曾想還沒走兩步,就被一道巨大的內力掀了回去,接二連三似斷羽鴉雀“砰砰”落地,口中也溢位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