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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護著她們的兄弟姐妹,怎麼她就一樣都不佔呢?
一屋子的長輩只商量了半個多小時,就定下了呂燕萍的終身大事,從定彩禮到在哪擺酒、幾號擺酒、請哪裡的大師傅來做酒席都安排得妥妥當當。
沒有人問一句呂燕萍願不願意、滿不滿意男方,就像半個月前她回來的那天直接被爺爺喊去相親時一模一樣。
眼見時間不早,長輩們紛紛起身回房,呂全有和呂慶生一面商量著哪些人一定要請來吃酒,一面往外走。
路過低頭坐著不動的呂燕萍旁邊,呂全有這個親爹像是終於注意到自家閨女還在現場,隨口吩咐道:“小燕萍,把堂屋掃了再去睡。”
“……哦。”呂燕萍悶悶地應聲。
呂燕萍她媽這時候已經走出了堂屋,她從來見不慣閨女這副又滿腹怨氣又委屈順從的樣子,不幹不脆的讓人看了就生氣,把眼睛一瞪,呵斥道:“手腳麻利點,不要拖拖拉拉的,都談婚論嫁的大姑娘了,看看你這個鬼樣子,去老婆婆家了也不怕被人家嫌棄!”
呂燕萍用力彈了下大拇指的指甲,恨恨地抬頭看向親媽。
她媽已經轉過頭去,沒看見呂燕萍眼中的恨意,嘴巴里還在唸叨:“晚上少打點電話,大半夜還嘀嘀咕咕的,也不怕吵到你家哥睡覺!”
呂燕萍目送父母、二伯、二伯孃相繼走出堂屋,目送父母前後腳進了左副樓的大門,眼睛裡的憎恨幾乎要化成實質。
她拼命考進大學,低聲下氣求父母讓她讀書,到頭來,也只是讓她在嫁人的時候能讓家裡人有底氣多要嫁妝。
她拼命地壓抑著自己、讓自己表現得比大哥更懂事更聽話,到頭來……她連被要求去換嫁妝、去給家裡人撈好處的怨氣,都不如大哥好好睡一覺重要。
呂子華連高中都考不上,出去打工又吃不了打工的苦、沒半年就回來家守著爺爺爹媽啃老,成日裡遊手好閒不幹正事,天天不是在家裡打遊戲就是呼朋喚友地去鎮上玩、去市裡玩——這樣的大哥,也比她金貴一萬倍。
在空蕩下來的堂屋裡靜靜站了幾分鐘,呂燕萍抓過擱在爐子旁邊的掃帚,默默開始打掃。
收拾好堂屋,關上門,呂燕萍返回她家住的左副樓三樓,進入自己那個靠窗的小房間。
呂家的自建房是上世紀九十年代蓋的,用的是敲詐勒索過路司機賺來的髒錢,房子蓋得很大,很闊氣,跟鎮上有錢人家的房子也差不了多少。
但因為人丁多的關係,房子再寬敞闊氣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