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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這個糧草營,倒也不必六皇子花心思下絆子,本身就是千瘡百孔,問題真是大得很哪!
聽她說完,韓臨風也是徹底服了她的狗鼻子了,捏了捏她的鼻尖道:“你說得不錯,有幾個倉庫的牆腳破裂,沒有及時修補,應該滲透進雨水了。不過我看他們倒像是故意的,總得有個由頭去上報損耗,然後他們才好倒賣糧食,填平賬目。這些東西,欺上瞞下,看來是準備將我架空起來,只等出事的時候,再推我出去做了替罪羔羊。”
落雲沉聲道:“糧草營攏共就那麼多的人,想要整治倒也簡單。擒賊先擒王,只要將陳群那個老油條先煎炸了,其他的也就好處置了……”
韓臨風道:“不急,且緩一緩……”
說完之後,他便不再說話,似乎在沉思什麼。
落雲的眼睛看不見,平日雖然已經習慣。可每當這時,二人獨處,他不出聲時,她總會有種隱隱的失落感。
她看不到他的喜怒,也沒法替他開解分擔,由此升出的無力感,也是無解。
她垂下眼眸,慢慢攪動著自己的湯碗,儘量不發出聲音,免得攪了他的沉思清淨。
韓臨風其實在想著北地的事情。
他的義兄曹盛已經許久沒有同他聯絡了,而一直以收復失地為旗號的義軍,也不知從什麼時候變了味道。
因為今年接連的洪水天災,許多一無所有的災民也紛紛投奔義軍,現在那義軍高舉的大旗,除了以前收復故土的口號,又多了“攘除貪官”。
這旗號一變,整個義軍也為之一變。以往冬日,鐵弗人都會拔營起寨,遷往別地。當大雪漫飛時,邊境也能安穩太平一些。
可是現在義軍接連攻向大魏軍兵把守的州縣,又鬧著要封國號,這眼看著要揭竿而起,冬日都不見消停。
這顯然違背曹盛的初衷,可是他隱隱被那裘振架空,處境也是岌岌可危。
他先前曾經收過信,說曹盛半年前身中刺客毒箭,雖然及時救治,可是餘毒未清,身體一天比一天衰弱。
那個裘振,似乎有意娶曹盛的女兒為妻,成為曹盛的女婿,便可以順理成章接過曹盛的這些基業。
曹盛當初扯起大旗只為一腔愛國熱血,收復故土,卻不想被人竊了幾年來的根基,他的親信打了幾次敗仗,傷亡慘重,在義軍中的聲望漸漸不及那常勝小將裘振。
如今曹盛病入膏肓,也許只能眼看著妻女被野心人利用……
想當初,他和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