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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落在地的銀子閃爍著迷離的光。
而此時,就算在夜裡,依然有馬車駛入,裘振隱在路旁窺見,那馬車車廂上的封條打的都是茂祥錢莊的封印。
裘振是土匪出身。眼看著本就屬於自己的銀子卻白白流入了別人的庫房,心裡的火燒繚繞簡直難以形容。
裘振返回後,曹佩兒也起身走想他的營帳。算起來,二人也算剛剛新婚,可除了新婚第一夜,他過場面般在新房安歇之後,便再沒回來過。
曹佩兒就算性格潑辣,在這方面也不好意思開口,她也心知裘振軍務繁忙,平日儘量不打擾他。
最近,他不光晚上不回來安歇,白日在營地都見不到她。
自從上次在惠城二人發生了口角之後,曹佩而就一直不得跟他說話,就連他負傷回來,都是他新買的近身侍女為他包紮的傷口。
這樣明顯的冷落,曹佩兒自然感覺得到,所以她暗自思量,今夜說什麼也要讓裘振回去睡。
可這次,她走到裘振的營帳邊時,能明顯聽到裡面傳來一陣……男女歡好的聲音。
她愣愣聽了一會,下一刻不顧著侍衛的阻攔,瘋了一般地衝了進去。
結果發現,裘振正摟著那新買的丫鬟在床榻上廝混。
一看曹佩兒闖了進來,那小丫鬟羞得尖叫一聲用被子矇住了臉。
裘振這幾日心裡有火,今日正拉著小丫鬟瀉火,沒想到正得趣時,曹佩兒卻闖了進來。
曹佩兒被妒火簡直燒紅了眼睛,只衝過去將那小丫鬟扯下來就一頓捶打。
一邊打,她還一邊罵:“你們這一對狗男女,可還有禮義廉恥?”
裘振被新婚妻子撞見了醜行,可是半點羞愧都沒有。他現在正惱著岳父將義軍的錢銀饋贈給了遷西糧草營。
現在一看曹佩兒不知眼色直直撞上來,心內悶火頓起,他也不管婦人掐架,從床上跳下來,隨手拽了件褂子披上,又看著那小丫頭已經被曹佩兒騎在身下,毫無還手之力了,這才慢慢走過去,揚手就給了曹佩兒狠狠一記耳光。
曹佩兒沒想到他居然又打了自己,只捂著臉哭嚷道:“裘振!你也太過分了!你我新婚才幾日,你就敢揹著我跟不三不四的女人廝混?你不是曾說過,成親後一定會對我好嗎?”
裘振甩了甩手腕,冷笑著道:“我可從來沒說要對你好,只是說你若能助我打下江山,就許你為後,可是身為皇后,要做的是什麼?自然是要管理六宮粉黛,日日讓我翻著不重樣的牌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