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4/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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則去了西側的廚房,再回來時,帶了新沏好的熱茶與一隻八寶攢盒。
茶是新沏的,杯子也是最尋常的白瓷杯,至於攢盒裡,裝得則是蜜餞與乾果等常見的待客吃食。
蕭霽燙了杯子,徐徐往白瓷杯裡斟茶:“我尋常不大用甜食,屋裡便沒備牛乳與點心。”他有些無奈地笑了笑:“如今想來,確實是準備不周了。等明日得閒,還是得去街面上置辦一些。”
牛乳與點心,都是她年幼的時候最離不開的東西,未曾想,先生如今還記得。
折枝鼻尖有些發酸,忙輕輕搖頭掩飾過去,又接過茶盞小小抿了一口:“這樣便很好了。折枝來盛京城裡,也早已經養成了喝茶的習慣。”
她略停了一停,低聲補充道:“折枝也已過了愛吃糕點的年紀了。先生不要為此多做奔波。”
話音落下,蕭霽沏茶的動作略微一停,輕輕抬眸看向她。
記憶裡無憂無慮的小姑娘,不知何時,也學會了這般察言觀色,小心翼翼地說話。
他無聲嘆了口氣,遞過一方乾淨的帕子,柔聲道:“這裡沒有旁人。”
折枝一愣,忍了許久的淚終於墜下,在雪白的帕子上暈出一小圈水跡。
她哽咽著開口,斷斷續續地說了起來。
從十歲離開荊縣起,一直說到十六歲與先生重逢。
雖刻意隱去了相府那場變故,可在他人屋簷下討生活,其中艱難晦澀,自不必多言。
“我原以為——”
折枝說至此驟然停住,帶露的長睫輕輕垂落,終究沒有繼續說下去。
她原本以為,只要如曾經田嬤嬤所言,熬到嫁人了便好。
可從被送上相府迎親的小轎起,命運便已發生不可挽回的偏移。
她已無法去走尋常女子的路了。
大抵這一生,都不能如尋常女子那般,堂堂正正,十里紅妝的嫁出去了。
而蕭霽一直安靜地聽著,並未出言打斷。
直至折枝漸漸平靜下來,捧著手裡已溫涼的茶,將眼睫垂得低低的,輕聲轉開了話茬:“那先生呢?先生這些年,一直留在荊縣裡嗎?”
蕭霽搖頭:“自你入京後不久,我便也離開了荊縣。原本,是想著進京的。”
折枝一愣,抬眼看向他。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