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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荊縣裡去。”◎
折枝回去後,陸續將那兩行詩臨了個七八成相似,這才以炭筆描了底子,穿插著繡於竹枝間。
待這一切完工時,已是數日過去。
折枝唯恐謝鈺等急了遷怒於她,方將帕子繡完,見已是晌午,也顧不得稍作歇息,便步履匆匆地出了月洞門。
可行至映山水榭的時候,卻發覺上房內空無一人,甚至連那終日燃燒不息的白玉傅山爐亦歸於寂靜。
室內的迦南香淡了許多,青煙似的籠著一層,似是隨時便要彌散。
折枝往坐楣上坐下,略等了一等。
初夏將至,拂面而來的風已有了些熱度,落在單薄的春衫上,隱隱有些發熱。
折枝沒帶團扇,只好抬起袖子輕輕擋著。
可午後的日光極有穿透力,只一盞茶的功夫,便曬得面上發燙。
折枝坐不住,遲疑著站起身來,方行至遊廊外,卻又似驟然想起了什麼,迴轉過身來,試探著開口:“泠崖侍衛?”
四面靜謐了一瞬。
稍頃,一名男子從暗處現身,對摺枝略一比手:“表姑娘有何吩咐?”
正是泠崖。
折枝微鬆了口氣,輕聲問他:“哥哥可是上值去了?大抵要幾日才會回來?”
泠崖只是沉默。
折枝也不好為難他,便只有雙手捧了那方繡好的錦帕遞過去:“這是哥哥的帕子。若是他這幾日不回桑府,那便勞煩泠崖侍衛代為轉交。”
泠崖並未抬手,只是答道:“大人在京郊有座別業。表姑娘若要尋他,屬下可為您引路。”
折枝倒是第一回 聽說謝鈺在桑府之外還有其他居所,一時倒是愣了一愣。
但轉念一想,倒也明白過來。他這些年離散在外,總不能一直借居在客棧之中,也當有個自己的住處。
可平日裡在桑府中來往,至少也是光天化日,同一個屋簷下。
如今孤身去謝鈺府上,還是多有不妥。
於是折枝輕輕彎眉道:“哥哥難得回別業居住,想必自有要事。折枝便不叨擾了。等哥哥回來,勞煩泠崖侍衛遣人來沉香院裡知會我一聲便好。”
說罷折枝又輕輕與他道了聲謝,便將錦帕疊好,收回了袖袋裡。
緩緩步下游廊,往沉香院的方向行去。
而待她行過了月洞門,一直沉默著立在原處的泠崖卻沒隱回暗處,反倒是飛身往府門的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