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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戶籍歸還給他,隨之放行。
馬車還未走遠,折枝便聽那名小吏與同僚笑談道:“看著一副世家公子的模樣,卻不想竟是個樂籍。”
“是啊。”另一名小吏隨之介面笑道:“在樂籍者只能籍內通婚,也不許讀書科舉,更不許為官,你說這日子還能有什麼盼頭?”
他們的話被微寒的秋風送至耳畔,聽得折枝心底有些泛堵。
折枝輕咬了咬唇,挑起車簾往回望去,一時卻不知該說什麼去反駁。
先生是樂籍,她是知道的。
興許是父母,抑或是先輩們曾經做錯過什麼事,這才入了罪籍。
可是這與先生有什麼關係。先生這般光風霽月的人,憑什麼就這樣被人看輕?
蕭霽似是留意到她的視線,對她輕輕搖頭,仍舊是如素日裡那般寬和地輕輕搖頭道:“無妨。”
而在頃刻的遲疑間,馬車已往前行了好一段路,將兩名小吏拋在身後。
加之她如今是私逃在外,確實不宜與人起爭執。折枝也只得摁抐下心底的不平,對蕭霽輕聲道:“先生不必將他們的話放在心上。”
蕭霽輕輕頷首,隨之溫聲轉開話茬:“銀江城我曾來過一回,城中的雲來客棧還算是清淨。若是並無他選,今日便可宿在此處。”
折枝隨之輕聲應道:“那便聽先生的。”
雲來客棧離此處不遠,僅僅是一盞茶的功夫,馬車便往客棧前停落。
此刻已是華燈初上。
折枝戴上幕離步下車輦,聽蕭霽已與掌櫃的商量好了居處。
統共是四間上房。
折枝一間,半夏與紫珠兩人因著夜裡要輪流過來照應她,便也只要了一間,蕭霽與羅莊各住一間。
付完銀子後,小二們便幫著眾人將行裝搬到了各自房中。
到蕭霽的時候,他卻只是輕笑著推卻:“我自己來便好。”
折枝看著蕭霽的行裝似乎不少,再看看自己與半夏紫珠三人加起來統共也才一口箱子,有些訝異地問道:“先生這是都帶了什麼?”
話說出口,她便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了,忙又輕聲道:“折枝只是想著,自己是不是走得匆忙,沒將東西帶全。想著要不要再去置辦一些。”
“其實我並無多少行裝,不過是割捨不下自己曾經用過的舊琴,又帶上一些琴譜書籍,這才顯得多了些。”蕭霽溫聲答道。
折枝自己也是愛琴之人,立時便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