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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你可願與我成婚?”◎
隆冬已至, 天地飄白。
北伐的大軍紮營於離京城不遠處的城郊,只待天明時入城。
計都披著厚重的斗篷自軍帳外步入,手中的湯藥在寒冬裡氤氳出騰騰熱氣, 苦香撲鼻。
“大人。”他將湯藥雙手遞向謝鈺,躬身道:“明日大軍便能入城。”
謝鈺倚坐在榻上,正將胸膛上纏裹的白布層層解下,聞言只是淡應一聲。
隨著布條陸續墜地, 腥甜的血腥氣湧動在凜冽的雪風中,令心口處仍未彌合的傷口看著愈發觸目驚心。
計都垂首, 復又道:“明日入城後,屬下即刻去請崔院正。”
“不必。”謝鈺信手接過藥碗:“我會親自去他府上——我還有許多事要當面問他。”
“是。”計都比手退出軍帳。
寒風在軍帳前呼嘯一夜,直至翌日天明仍未停歇。
戰士們天未亮時便已起身,冒雪行軍。
隨著軍靴踩過積雪的輕微聲響,盛京城恢宏的城門漸漸出現在大雪盡頭。
一聲更漏穿過漫天的碎雪, 與城門開啟的悶響一同呼嘯而來, 順著雪風渡入眾人耳中。
禮部尚書率一應官員頂風冒雪而來, 迎三軍與順王的靈柩入城。
宮中的接風洗塵宴設在隔日, 謝鈺並未立即回桑府,而是打馬去了一趟崔白府邸。
彼時崔白正與自家夫人賞梅, 得到小廝通傳,聽聞是謝鈺親至, 這才不情不願地將手裡的梅花擱下, 行至花廳中待客。
還未開口,倒先聞見謝鈺身上的血腥氣, 頓時一皺眉, 一言不發地將謝鈺引至偏房, 一壁翻找醫箱內的銀針, 一壁不悅問道:“又是怎麼回事?”
“戰場上刀劍無眼,受了點傷。”謝鈺平靜回答,將外衫與裹傷的白布解開,赤露出胸膛上那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崔白只看了一眼,雙眉皺得愈緊:“箭上淬了毒,還能回京算你命硬。”
他嘴上說著手裡的動作卻也不停,立時從醫箱裡尋出幾把鋒利的小銀刀來,高聲吩咐門外守著的藥童:“天冬,去準備麻沸散。”
“是。”藥童應聲。
麻沸散很快送來。
“麻沸散的作用有限,自己忍著點。”
崔白的語聲落下,鋒利的銀刀隨之劃開血肉。
謝鈺咬緊了銀牙忍耐。
鮮血滴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