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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霽垂眼,抱琴對謝鈺微微欠身。◎
謝鈺握著酒樽的長指一頓, 繼而金樽傾倒,一杯琥珀色的甜酒盡數倒在他官袍前襟上。
折枝一驚,下意識地垂手往袖袋裡去尋帕子。
謝鈺卻已先她站起身來, 大步往旁側行去,在行過折枝身畔時,他低聲道:“便說要去淨房,出去後順著遊廊往右側走, 我在遊廊盡頭等你。”
折枝不敢耽擱,待謝鈺的身影消失於殿門處, 便忍著疼站起身來,往旁側尋到了一位侍宴的青衣宮娥低聲道:“我大抵是在家中吃了些生冷的東西。如今腹中疼得厲害,敢問這位姑姑,宮中的淨房如何去?”
“淨房離此處不遠,奴婢帶姑娘過去。”那侍宴的宮娥並不懷疑, 挑燈便引折枝自旁側繞出了殿門。
折枝隨她行出遊廊, 眼見著宮娥似要往左側燈火通明處走, 略微遲疑一瞬, 忙輕聲喚住了她:“我自己過去便好,不勞煩姑姑了。”
宮娥遲疑稍頃, 又勸了幾句,見折枝堅持不讓人跟著, 也只得將手中的琉璃宮燈遞與她, 指明瞭淨房的方向,便獨自回宮宴上侍宴去了。
折枝待她轉過廊角, 這才匆匆迴轉過身, 依著謝鈺的話順著遊廊往右側走了一陣, 果然在盡頭處遇見了謝鈺。
“哥哥。”
折枝輕輕喚了一聲, 便再也支撐不住,捂著小腹坐在遊廊的坐楣上,冷汗自額間墜下,落在雲緞面的湘水裙上,轉瞬便消弭不見。
身下潮熱,腹中又疼得如有刀刮,彷彿又回到了發作得最為厲害的那段時日。
大抵是方才在軒車內用的那幾盞自冰鑑裡取出來的烏梅汁的緣故。
只是如今後悔,卻已是晚了。卻不知道她這樣,要如何捱到宴罷出宮。
折枝正胡亂想著,驟然覺得身子一輕,卻是謝鈺抬手將她橫抱而起。
謝鈺的身上已聞不見迦南香那清冷的香氣。隨之而來的,是松竹冷香與那甜酒特有的濃醇香氣。糅雜在一處,倒像是大雪天裡剛煮好的青梅酒,清冷又柔和,略有些矛盾的滋味。
折枝倚在他的胸膛上,將一張燙紅的蓮臉埋在他的衣襟裡,勉強拿起團扇掩住了容貌,卻疼得連握著扇柄的指尖都有些打顫,語聲亦是細弱得不可聽聞:“御前失儀是大罪……哥哥要帶折枝去哪?”
謝鈺的語聲隨之響在上首:“我已吩咐泠崖去熬藥。如今先去偏殿中,將你這身衣裳換下。”
折枝勉力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