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鋒利的簪尖刺破頸間肌膚,滲出一粒殷紅的血珠。
在這般晦暗夜色中分外灼人。
腥甜驟湧,再壓抑不住。謝鈺以手掩口,任由殷紅自掌心中漫開。
“翌日天明,我會令泠崖送他們出城。”他闔眼答應。
折枝心下一鬆,手中的金簪再握不住,‘噹啷’一聲落在地上。
謝鈺箭步上前,俯身拾起,將金簪收入袖袋中,不再歸還與她。
隨著他的動作,一滴鮮血自他的掌心滑落,墜在地面上,無聲碎開。
折枝輕愣了一愣。
她只知道謝鈺有頭疾,卻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又添了一個咯血的病症。
折枝輕輕啟唇,似想追問一句,但話到唇畔終究還是忍住了。
她輕抿了抿唇,裝作什麼也沒看見那般,迴轉過身去,重新行至榻前躺下。
方將錦被蓋到身上,柔軟的錦榻便陷下一處,是謝鈺坐在她的身旁。
“妹妹就這般惦念蕭霽,願以命要挾?”他啞聲問道。
折枝背對著他,抬眼看著紅帳後蒼白的牆面。
她想著明日謝鈺便會送他們出城,便沒在這等節骨眼上繼續激怒他,只是平靜道:“先生與半夏紫珠皆沒做錯什麼,不該被大人如此對待。”
說完,折枝便將錦被拉過頭頂,捂住了耳朵,不想再聽謝鈺說話。
以免忍不住,又氣得從榻上坐起來與他爭執。
*
夜盡天明。
待折枝起身用早膳時,那段紅綢仍舊系在彼此腕間,只在更衣的時候短暫地解開了一陣。
謝鈺坐在她不遠處的椅上用著一碗芙蓉粥。
隔了一夜,他的面色愈顯冷白,眼底有淡淡的青影,似是一夜未眠。Pao pao
折枝將手中半塊茯苓餅吃下,抬眼見謝鈺也已擱筷,便往旁側的銅盆裡淨過手道:“如今已是天明,大人應當踐行自己的承諾了。”
她拿過布巾擦著手,語聲輕且堅持:“折枝想親眼看著先生與半夏紫珠離去。”
“如妹妹所願。”
令折枝微微有些訝異的是,謝鈺答應的很平靜。
一輛軒車將兩人送至城門處。
清晨時的城門還鮮有百姓來去,折枝甫一下了車輦,一眼便望見不遠處泠崖正帶著先生與半夏紫珠一同行來。
折枝悄悄抬眼打量著三人,見他們身上並無顯眼的傷痕,大抵是昨日忙於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