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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心意做。”
順王捻轉著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冷笑出聲:“手握重權久了,自然不願回到曾經那般向人低頭的日子。”
幕僚眼底湧過一縷厲色:“王爺,再快的刀,若是不聽主人使喚了。便也只能折了換一柄新的。沒什麼可惜的。”
順王笑起來,重重拍了拍幕僚的肩膀:“班良,你可知道,為何當初那麼多與聖上年歲相仿的孩子送到我的眼前,我卻唯獨選了謝鈺?”
班良垂首道:“王爺是覺得,他是那批孩子裡最能成事的一個。只是,終究是不馴服。”
“其實換一個人也是一樣。所有紙鳶飛得高了,都會覺得自己是隻鷹。但只要有那條致命的線在手上——”
順王信手提起玉壺,在最高處將指尖一鬆,那玉壺便自半空墜下,磕在墁地金磚上,摔得粉碎。
“無論飛得多遠,想令其粉身碎骨,也不過是一抬手的功夫罷了。”
而順王府外,兩輛並無任何徽記的馬車,已無聲駛離了朱雀長街。
泠崖坐在車轅上,親手駕馬,藉著風聲往車內低聲問道:“大人,那兩名女子該如何處置。”
車內謝鈺神色淡漠:“兩個眼線罷了。”
“是。”泠崖隔簾應了一聲。
通宵宴飲後,謝鈺也有些疲倦。方闔眼,卻又似想起了什麼,再睜開眼時,眸底有暗色層層湧起。
“尋個客棧安置,我自有用處。”
“是。”泠崖應聲:“大人,那如今可是先回桑府?”
謝鈺闔眼,淡聲道:“回京郊別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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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又翻書似地過去幾日,漸漸又是夜深人靜時。
沉香院上房裡,半夏一壁拿銀簪挑了挑紗燈裡的燭芯,一壁蹙眉小聲勸折枝:“姑娘別快繡了。夜都深了,再繡下去怕是要傷眼睛。”
折枝手裡捧著繡棚,小心翼翼地又往銀針裡穿了一根雪白絲線:“先換一根新燭過來,我繡完這朵雲紋便睡。”
半夏嘆了口氣,只得換了一根紅燭點上,卻仍舊是忍不住道:“姑娘想給琴穗上繡花樣,什麼時候都可以繡,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那可不成。”折枝對著燭火看了看,往描好的花樣上起針:“之前的琴譜我已整理出來了。若是趕在明日宵禁前將琴穗繡好,便可一同交給紫珠,讓她替我交給先生。也省得多走一趟了。”
半夏訝然,旋即笑道:“原來是要給先生的?難怪您那麼急著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