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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又想到了什麼,笑意漸漸收了,只輕抿起唇來。
她做女紅素來細緻,繡一條琴穗所花的功夫並不少,也不知能不能趕在入夜之前繡罷。
若是謝鈺回來的時候見不著琴穗,大抵又要尋著由頭來折騰她了。
折枝蹙眉,隔著庭院中的雨簾,遙遙望向皇宮的方向。於心中暗暗祈禱——
若是可以,希望謝鈺今日能回來得晚些。
再晚些。
*
太極殿外,雨水順著飛簷如瀑墜下。
謝鈺收傘行至簷下,信手擔去官袍袖口上濺落的幾星雨水,啟唇問守在殿門外的重瑞:“聖上龍體如何?”
重瑞輕輕嘆了口氣,滿臉憂色地將謝鈺往殿內引:“聖上原本便懼馬,這次那矮腳馬不知為何又是發瘋,得虧您在,沒真傷著哪。可到底驚了聖駕。這幾日裡聖上一直是晝夜翻倒,夜裡不是難以入眠,便是噩夢連連。”
“崔院正也來過幾次了,說是心病,只開了些補身的藥方讓好生將養著。”
他說著,將謝鈺引至屏風前,欠身道:“您且稍待一二。聖上此刻正在寢殿歇息,待聖上醒轉,奴才便引您過去。”
謝鈺淡應了一聲,於屏風外等待。
足足過了有小半個時辰,重瑞這才重新往太極殿中迴轉,面上憂色不減,反倒愈是為難:“少師,陛下昨日發了大半夜的噩夢,如今還睡著,您看——”
謝鈺也隨之鎖眉,稍頃方啟唇道:“我往出事的宣武堂那走一趟。若是聖上醒轉,勞煩公公遣人過來通傳。”
重瑞連聲應下,又躬身道:“外頭還在落雨,奴才遣幾個伶俐的小宦官為您引路。”
“人多事雜,還是不必了。”謝鈺出言拒絕。
他大步行出太極殿,親自打起一柄玉骨傘,往宣武堂的方向而去。
地處偏僻的宣武堂雨中更是冷寂。只幾名披著蓑衣的馬奴正冒雨在場中灑掃,遠遠見謝鈺過來,忙上前齊齊與他行禮:“謝大人——”
謝鈺抬手令他們盡數退下,孤身立在邊緣處,抬目望向場內。
地面上的血跡已被清洗乾淨,連沾染過血色的草皮都已被花匠冒著烈日換過一茬。加之今日裡的大雨沖刷之下,更是清淨得不留星點痕跡。
似有心之人凌厲的手段。
泠崖自暗處現身,對謝鈺抱拳低聲道:“大人,一盞茶之前,飼養那匹矮腳馬的馬奴禁不住嚴刑,斷氣了。”
謝鈺握著傘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