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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已經九點了。
女孩放下食物便快速離去,我看了眼熱氣騰騰的飯菜,沒什麼胃口,穿著鞋蜷到床上,雙手交叉環胸,閉眼小歇起來。
鹿死不擇蔭,到如今除了靜觀其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希望母巢聯絡不到冉青莊可以猜到我們目前危急的情況,繼而加快計劃程序。
越快越好。
冉青莊背對著我,與林笙一道走在前邊。
身穿黑色連帽衛衣的年輕男人像一抹鬼魅,悄無聲息地接近兩人。
下一秒,男人對著冉青莊後腦揚起手上一米多長的水管,毫不猶豫地揮下。
金屬與頭骨隔著皮肉碰撞出可怕的悶響,冉青莊因著慣性朝前跪倒下來。
雙手撐在地上,他搖晃著努力想要起身,卻只是更用力地摔向地面。
鮮血慢慢自他身下洇開,林笙驚恐地後退,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不輕。
黑衛衣一招得手,並未收手,急喘著,再次高高揚起手中長棍,對準了不省人事的冉青莊。
“住手!”
我猛地坐起,思緒還在夢裡,一隻手伸向前方,滿心都是想要阻止黑衛衣的急切。
大口呼吸著,眼前是陌生的陳設,桌上仍舊擺放著早已冷卻的飯菜。
好一會兒我才慢慢回神,想起自己身在何處——我在獅王島,被金辰嶼關在客房。
扶了扶額,我下床來到桌邊,直接拿起桌上的茶壺,就著壺嘴一口氣灌下大半涼茶。
茶水順著唇角滑落,我放下茶壺,抹去下巴上的水漬,混沌的大腦終於徹底清醒。
剛才的夢實在太逼真了,逼真到就像我曾經親身經歷過一樣。
到底是我又忘了,還是因為我太過擔心冉青莊,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才做了那樣的夢?
可我擔心冉青莊關林笙什麼事?為什麼連他也在?
自從得了這個毛病,我已經逐漸喪失對回憶與夢境的分辨力,只要一做夢,做關於冉青莊的夢,都要疑神疑鬼,覺得那是不是自己失落的記憶。
哎,要是我有記日記的習慣就好了,往前翻個八年,也就知道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砰!”
整棟大宅的寂靜驟然被一聲槍響打破,接著是第二聲、第三聲,門外漸漸人聲喧雜,不時有凌亂的腳步經過門前。
我一驚,迅速靠近房門,將耳朵貼到門上,尖叫、怒罵,隱隱還有痛苦的慘嚎透過門板傳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