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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姿,沈令蓁卻再沒聽清她之後的話。
這世上真有那麼多巧合嗎?一次兩次是偶然,三次就再說不過去了。
她愣在原地,心不受控制地,怦怦怦跳了起來。
*
沈令蓁魂不守舍了一整天,連午後霍留行帶她去參觀演武場時都是心不在焉。
一家子用晚膳時,霍舒儀沒來,聽說是醒酒後在受罰。
原本這時候,沈令蓁怎麼也應當去看看,解個圍,但她因了那柄寶劍,一門心思都在霍留行身上,就只在席上替霍舒儀說了幾句好話。
餘下時候,便是夾菜看身邊人一眼,舀湯又看一眼。
實則她對救命恩公的身份已經肯定了七八成,剩下兩三成不過是在疑慮:倘使是這樣,霍留行的腿究竟是怎麼回事?
很顯然,這事直截了當地問是問不出結果的。倘使他願意說明,昨夜也不會與她撒謊,說十五歲之後再不曾去過汴京。而他既然有心隱瞞,就一定會有別的說辭,重新打消她的懷疑。
她想,最好的辦法還是親眼確認。
她那救命恩公,左側鎖骨下方約莫兩寸處有一塊偏近方形的陳年傷疤,如果連這一點也對上了,那麼,霍留行所謂的雙腿殘疾恐怕便是假的了。
只是這個隱秘的位置……
沈令蓁犯了難,一直到就寢的時辰,也沒找著機會一探究竟。
從淨房出來時,她見霍留行與昨夜一樣穿著中衣在挑燈夜讀,輕手輕腳走到他身後,由上自下悄悄朝他衣襟處瞅了一眼。
但這領口遮得太嚴實,她什麼也沒瞧見,倒是霍留行察覺到了她的目光,抬起頭來:“怎麼了?看你這一整天不是六神無主,就是欲言又止的,在為今早的事不高興?”
“不是。”沈令蓁忙擺手,此地無銀三百兩似的虛張著聲勢,“我只是見郎君看得認真,想瞧瞧是什麼好書。”
霍留行合攏書卷,側過書脊給她看:“《六祖壇經》,講的是佛教禪宗祖師慧能的事蹟言說,你要看看嗎?”
她一心只想掀開他的衣襟,哪有功夫唸經?
沈令蓁搖著頭暗示道:“我有些困了。”
“那就睡吧。”霍留行笑了笑,熄了案上的油燈,留了一支供夜間照明的燭。
沈令蓁睡在床裡側,先他一步躺下,隨即轉過頭暗暗留心他的動作,見他搖著輪椅過來,收攏一側的木扶手,藉著臂力與腰力將自己平挪上榻,一串動作熟練得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