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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那不然郎君對我咬來咬去的,是在做什麼?”
“我在……”他被氣笑了,“我在做什麼,你不懂?”
沈令蓁心有餘悸地搖搖頭。
霍留行回憶了一下剛剛的步驟,反思著自己這第一次是不是真的太兇猛了,才給她造成了這樣的誤解與心理陰影。
“我……”又一陣寒意從膝蓋蔓延到心口,他嘆口氣,“你沒覺得身上熱起來了嗎?”
沈令蓁一愣,摸了摸不由自主發燙的臉頰,底氣不足地道:“好像是有點。”
“那就對了,我沒要啃掉你的舌頭,只是這樣能取暖罷了。”
沈令蓁低低“啊”一聲,尷尬地說:“那是我錯怪郎君了,可是這法子也太……也太……”她越說臉越紅,支支吾吾講不出個形容。
霍留行擺擺手,一臉“罷了罷了”的表情:“你先出去吧。”
沈令蓁羞得轉頭就要走,走到一半又被他叫住:“沈令蓁,你曾說,倘若我圖你的情,你也願意努力對我生出情來投桃報李,這話還算不算數?”
她回過頭來,想說那是當初對救命恩公的承諾,如今當然不再對他這個魚目混珠的算數,可看他此刻在病痛中急於求答的表情,又不知何故生出一絲猶豫來。
恰在此刻,京墨叩響了房門,說:“郎君,有東谷寨傳來的訊息,主君希望您儘快過去。”
霍留行滿腔躁動像被一盆冷水瞬間澆熄,他垂了垂眼,跟還躊躇在原地的沈令蓁說:“沒什麼,這些事,以後再說吧。”
*
京墨向“姍姍來遲”的獵戶付了些銀錢,安排好車駕。
待匆匆用過吃食後,一行四人連夜重新踏上前往東谷寨的路。
霍留行因連日疲憊,進了馬車後便在閉目養神。沈令蓁坐在他身邊,因方才的親密出了一路神,直到睏倦得打起了盹,沉沉睡了過去。
兩個時辰後,她在他肩膀上醒來,一抬眼,對上他凝重而若有所思的目光。
馬車已經停穩,他似乎正打算叫醒她。
沈令蓁趕緊爬起來:“我腦袋沉不沉,壓著郎君了嗎?”
“沒有。已經到東谷寨了,現下寅時,我讓京墨安排地方給你和蒹葭落腳歇息,你去好好睡一覺。”
“那郎君呢?”
“我先去找父親。”
“我不用跟郎君一道去嗎?”
大婚以來,她一直都沒見過霍留行的父親。之前是沒機會,如今人都